得疲惫。
东方语知道这事后,不放心宁楚,于是也跟着来到了大牢里。
大牢既然是关押犯人的地方,无论哪个国家,都不会好到哪去。
东方语随宁楚进入到大牢的时候,宁优完全一副了无生气的模样趴在枯草堆上。
宁楚隔着铁栅站在外面,冷漠地看着那个为满足私欲不惜大肆敛财构陷他人的男人;漠然道:“我来了。”
他的声音不高;穿的衣裳仍如往日一样,浅浅的银杏色,在这光线昏暗的大牢里,却显得有些亮眼。
那个趴在枯草堆上,完全没有了一丝贵族之气的男人听闻他的声音,软绵绵抬起头,眯着眼睛瞄了宁楚一眼。
一眼之后,好半晌,他那暗淡无光的眼神才渐渐亮了起来。
“去拿些吃的过来。”宁楚没有再看他,而是扭头漠然吩咐了狱卒一句。
典狱长怕宁优死在牢里;早就让狱卒备了食物在一旁等着。
宁楚一声吩咐,自然有人立即将东西拿了过来。
然而,那个饿了三天的宁优,在闻到食物的香气之后,只冷冷看了一眼,居然能够抵受住食物的诱惑;转过头来,盯着宁楚。
嘶声道:“你若不答应我一件事,我是绝不会吃一口东西的。”
“什么事?”宁楚出声便直奔主题。
宁优扭头看了看四周,见宁楚身后并没有什么人跟随;他不禁冷然一笑,露出几分古怪笑意,低低道:“难道她都没有留只字片语给你吗?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
“宁优,皇后因为思念先帝过度,才会追随先帝而去;你最好看清形势;虽然你被夺了爵位,家产也悉数充了公;但是,你的家人并没有受到牵连;而你——亦不过只判了流放而已。”
十分动听的声音娓娓而入,十分适时地打断了宁优将要说的话。
宁优往宁楚旁边那女子望了望;这才发觉她是何人。
似是怔了怔,又似是呆呆地冷笑了一下。
宁优沉默半晌,最后落下一声长叹。
再也不提刚才的话;却是看着宁楚,眼含乞求,“太子殿下,我也不求你什么,我只求你看在我是你叔叔的份上,让他们免了我的流放之刑;就让我在华京,不,在京郊我也没异议;对,就让我在京郊养老……。”
“人们制定各种律法与法典,为的就是约束人们不去做违法乱纪的事;而一旦做了违法乱纪之事,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制定律法的原意在于约束人们;而制定之后,能否严格执行,却是体现一国律法的效力是否存在。”
宁楚淡然看着他,声音听来一如往昔的温和,然细细口味,却又能品出几分悲凉几分痛苦的滋味。
“三司会审所作的判决,我相信对你来说,是公平的;我今天会来,不过是看在你仍是我叔叔的份上;东西,你吃或不吃,是你的自由;若你以为如此就能妄想改变什么,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宁楚从来不受人要胁。”
宁楚说完,连看也没有看宁优一眼,而是朝典狱长招了招手,吩咐道:“你听着,以后他若是不肯吃东西,他一餐不肯吃,你就一天都不用再给他送;他若是一天都不肯吃,那就三天都不给他送;如果他自己觉得从此可以不食人间烟火;你们也不用阻止他。”
“叔叔与父皇总归是亲兄弟;母后会思念过度追随先帝而去,我看叔叔这个做弟弟的如此敬爱兄长;也很有可能会追随先帝而去;既然那是他对先帝的敬爱之心;我们该成全他。”
典狱长听得目瞪口呆;而宁优听得脸色发白。
东方语听得笑意微微,眸光明光流漾。
放任的态度,可比威胁的话语有用多了。
一个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