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对皇帝行了一礼,笑吟吟拱手道:“陛下,臣女也多谢你的恩典。”
皇帝挑眉,看了看这一双俊俏的少年男女;顿时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人家双双把恩典都谢了;他若再不下旨赐婚,那就是他不近人情;还似乎有点食言的嫌疑了。
想到此,皇帝不禁皱了皱眉,有些困惑在想,他刚才有说同意他们的婚事了吗?
他们这恩谢得也太快太前了吧?
墨白见状,悄然与东方语对视了一眼;俱从对方眼眸里看出了然的狡黠闪光。
他们自知皇帝有意刁难;还不趁机联手逼皇帝先下旨赐婚成全了再说。
难道真要傻乎乎地站在这里等皇帝一二再的考验他们吗?
“好吧,朕这就下旨……”
“慢着,陛下;这旨你不能下。”冰冷的女声带着几分焦急,似外面瑟缩的冷风一样,嗖一声灌了进来;干脆又利落地打断了皇帝将要说的话。
“母后?”皇帝眼神一跳,在看清那自门口疾步迈进的身影后,眉毛无声抖了抖,“你怎么过来了?”
“哀家听说你准备给墨白赐婚,这就赶过来看看。”太后半眯着眼睛,凌厉目光似锋利的刀一般,直接往东方语面上刮去。
她一来,也丝毫不客气,也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冷然打量了东方语一眼之后,立时道:“陛下,哀家不同意他们的婚事;这赐婚圣旨你不能下。”
皇帝似笑非笑看着她,目光幽深难测,“哦?母后倒是说说,你为什么不同意他们的婚事?据朕所了解,他们可是两情相悦,自己主动到这请朕下旨赐婚的。”
“陛下,就算他们两情相悦;墨白在你面前也不过是一个晚辈;他的婚事何时轮到他自己作主。”太后冷冷一瞥,又一记凌厉眼风狠狠刮向东方语,“他父王不在帝都;可哀家还在,陛下也在;就算要成亲,也该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来决定。”
东方语被太后接二连三的冷眼瞪来瞪去,瞪得她心里怒火渐生。
她没有看太后,也没有对太后行礼;反正她觉得,她行不行礼;太后对她都一样不喜;她才懒得费这无用的功夫。
她看着皇帝,目光澄亮透澈,神色却极其认真,“臣女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陛下。”
皇帝侧目,漫不经心瞄了她一眼,道:“你有何疑问,尽管说来。”
“谢陛下。”少女隐了笑意,那绝色容颜便自生一股威慑气质,这种气质自发流转于她眉眼之间,令人绝不敢小觑她,“陛下,臣女想知道,东晟哪一条律法规定,子女的婚事一定得由长辈同意或作主?”
闻言,皇帝神情一怔;而太后眼神却蓦然缩了缩;看她的目光竟似钉子一样,透着戾气似乎要将她钉死一样。
沉默,随着冰冷的空气在御书房里蔓延开来。
少女不避不让地正正直视着皇帝;她眸光清亮,眼神端正;她一瞬不瞬看人的时候,无形之中便让人感觉到了一股威慑的压力。
即使皇帝面对她这样的眼神与气质,心里竟然也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在渐渐无声迫来。
半晌,皇帝挑眉,眼神似笑非笑,“这个……朕记得,并没有任何一条律法作了此规定。”
少女凉凉一笑,这笑容却是露给太后看的。
“多谢陛下为臣女解惑。”
太后看见她那挑衅式的笑容,觉得实在心里发堵;东方语那闪亮的目光就像无数针芒一样,一下一下扎进她心里,让她又堵又痛。
“哼,这种事哪里需要列入律法作明确规定;这本来就是约定俗成的事;大家都应自觉遵守,遵照这样的规律来办事;自古以来,子女的婚姻大事,都是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来决定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