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个暴露狂居然还毫不知耻站在原地直勾勾盯着她们胸前……,一时又羞又怒,两人顺手拿到什么就把它往风络身上扔。什么污衣什么板子什么棍子……拿到什么是什么。
可怜风络堂堂一国太子,平生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这简直是他人生里最失尽颜面的奇耻大辱,他就这样几乎光着身子定定像根木头般站着,任由两个女人往他身上乱扔东西。
隐在小院暗里的侍卫们,吃惊地瞪着这一幕,他们目光遥遥相对里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是应该先冲出去救驾,还是应该留在暗处装聋作哑,继续看戏。
大约过了半刻钟,那两名女子已经将身边可以往风络身上扔的东西都扔完了;却忽见那原本木桩似站着不动的登徒子骤然闪电般动了,不但动了,还双目贯火,两只大手同时伸过来,一手揪着她们一人的衣领,接着举过头顶,使劲往院墙外一掷,她们便如一只只断线的风筝被直挺挺扔出了大路上。
霎时,外面隐约有两声惨叫声此起彼伏远远传进来。
彼时,那个一直躲在暗处看热闹的古怪少女,露出怜悯的眼神,心道:还好她给工钱的时候让周信多付了钱,那是她早替她们提前准备好的医药费。
风络在将两人扔出去之后,忽地发觉自己一身烧火烧肺的热浪突然凭空减退至完全消失了。他当下恼怒中有些悻悻然瞄了瞄四下,随即快步走回房里。
在这狼狈无比的清晨,他几乎都没有想起,为什么他哗啦啦在水井边上淋水淋了那么久,竟然没有一个人听到动静,没有一个人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这十分不合常理的事就在他自感大失颜面里被彻底忽略了过去。
几乎与风络感觉浑身发热的同时,东边第一间房里那个妖魅如雪的男子,却有着与风络完全相反的感受;风络热得受不了,而他却是冰冷得直哆嗦。
浑身就如忽然掉进万丈冰川下一样,从头发至脚底都冒着嗖嗖寒意,冻得他整个人动弹不得,然而意识却又清醒无比。
墨白在心底苦笑的时候,根本连动也不敢稍动一下,因为他就是呼吸一下,都觉得浑身的冰冷又加深了一重。1也不知道他直条条躺在床上忍受了那种剧烈哆嗦的情况,过了多久,才终于慢慢感受到那紧咬的牙关不再一个劲地打颤。
半天,那冻成冰的身体才似渐渐恢复了血液流动,他也才感觉自己又像个人般活了过来。
这一天的早晨,所有人似乎都特别好眠一样,竟然到了辰时,才隐约听到有人打开房门,发生了低沉的“吱呀”声。
两刻钟后。
那个绝世容颜上笑意嫣然的少女挑高两道柳眉,朝着屋内欢快吆喝道:“太子殿下,白世子,快来用早膳罗。”
早膳?
风络顶着一张青绿交加的俊脸怏怏从房里出来;墨白淡淡动了动仿若两撇青羽的眉梢,妖魅而苍白的脸似乎更加苍白了,只见他嘴角隐隐透着一抹无奈的苦笑,也姗姗自房内走了出来。
还隔着屏风,隔着一道墙,远远便可闻得空气中那淡淡流动飘来的缕缕食物香气。
风络与墨白闻着这股香气,皆怔了怔,然后喜色悠然漫上眉宇,本来拖沓的脚步悠然加快了。
看见两人走入饭厅,东方语笑吟吟招呼道:“嗯,你们来了,快坐下吧,这是我亲手煮的百合银杏淮山咸骨粥,快来尝尝,合不合口味。”
墨白与风络飞快在空中对望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抹类似于心有余悸的目光;两人又同时转头看了看那笑意晏晏,殷殷为他们勺粥的少女,一时竟然无人起筷。
“怎么?怕这粥里有毒?”少女见状,停下手里动作,黛眉一扬,清亮眼眸便渗出无形却极具压迫感的冷意来,只听得她轻轻一嗤,凉凉道:“还是你们比较喜欢吃新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