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芊依与百家旺默默对望一眼,一时间却又沉默不语。
谁让他们当时就在月心湖,还第一时间发现了秋霞死在湖里,但他们当时却选择了不声张,这时就算为了证明清白将实情说出来,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他们了。
他们到现在也搞不明白,秋霞到底是怎么到的月心湖,又是怎么死在湖里的,他们不过是在听到一声水响之后,转过身去看,就看见了秋霞漂在湖面上。
百芊依想了想,事到如今,她就是想瞒也瞒不了她到过月心湖的事实,于是,看了百家旺一眼之后,硬着头皮道:“我们……我们在天黑的时候,的确到过月心湖,但秋霞的死真的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舅母你所听说的,有人看到我潜进富织院之事,那更是无稽之谈,我当时离开饭厅之后,就直接去了月心湖,在那里坐了一会之后,大哥他从府外回来,满身酒气的也来到了月心湖;可是我们从来没去过富织院,更不知道秋霞她到底、到底是怎么死在湖里的。”
“你们俩一直就在月心湖?”夫人露出怀疑的眼神,斜着眼盯着他们,冷冷道:“若秋霞不是你们害的,那你们肯定看到她是怎么掉到湖里了,你说,她到底是自己失足还是有人将她推下去的?”
面对夫人直戳中心的诘问,百芊依张了张嘴,愣是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沉默了半晌,她不得不在夫人那阴寒的眼神逼视下,硬着头皮道:“舅母,说实话,我们当时正对着月心湖南面而坐,根本没看到有人走近月心湖,只是在突然之下,听到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我们才回头去看,这一看,才发现秋霞她当时已经漂在湖面了。”
夫人阴狠地盯着她,冷笑道:“没有看到任何人走近月心湖?那秋霞她是自己骤然从天而降了?”
“依依,要想别人相信你,你起码也得编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出来。”夫人又是冷冷嗤声讥笑,满目的怀疑之色,“就算秋霞她是自己意外失足掉下去的,那她这么大一个人,就算她从你们背对的地方走过去,你们也可以听见脚步声吧?”
一再被夫人质疑,百芊依心里也开始冒火了,她冷眼看了看气愤的夫人,忿然道:“反正我说的是实话,我们没有害她,我们看到她时,就是在一声水响之后,你们爱信不信。”
夫人沉吟了一下,又冷然讥讽道:“既然你们早就看到秋霞漂在湖面,那为什么当时你们不叫人去救她?”
“舅母,我们发现她漂在湖面的时候,当时直觉她已经断气了,害怕之下所以就没有叫人,也是因为不想惹人怀疑,所以才……”
百芊依的声音在东方贤无比愤恨阴厉的眼神里渐渐低了下去,她不怕夫人质问,却难以面对东方贤怀疑与愤恨的目光。
“哼,你撒谎,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秋霞分明就是你们兄妹俩合力杀害的。”
东方贤沉默了半晌,终于在这时,眯着三角眼,迸发出极为凛冽的煞气,直看得百芊依与百家旺浑身禁不住打起了寒颤,“你们两个,都与秋霞有过争执,一定是因为这样,你们怀恨在心,才会偷偷地将她杀害了,又将她抛落湖中,装成意外失足的样子,企图蒙骗我们。”
“百芊依,我没想到,你的心肠如此之歹毒,竟容不得一个怀孕的丫环。”
“大表哥。”百芊依嘶声力竭里,露出十分受伤与失望的表情,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想依依!我是不喜欢秋霞没错;我不喜欢她勾引你,还怀了你的孩子,还仗着你的疼爱,对我耀武扬威;可我对她从来就没起过杀心,你怎么能空口无凭就在这冤枉我!”
“哼!冤枉?”东方贤阴恻恻一笑,“凭你这种心肠恶毒的女人,也配说冤枉二字?若非我手上没有确凿的证据,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话?我早将你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