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颜色是青是红还是黄;在臣女眼里,它都只有一种颜色,那就是黑色。”
“所以这些豆子,臣女根本分辨不出它们是什么颜色,只能根本重量将它们均分在三个小桶里了。”
太后听闻这个刁钻的理由,足足沉默了一刻钟没有说话。
姑且不论东方语说的是真是假;既然这丫头敢这么提出来,就算她召御医过来求证,只怕也难以拆穿这心思狡黠的丫头。
想不到这丫头的心思转得还真是快,她让这丫头挑三色的豆子;这丫头立即就想出分辨不出颜色这种诡钻的借口,推了她的刁难。
不过——这丫头的算盘打得是精,但她也不是好糊弄的。
太后复杂的目光淡淡落在那三只装着豆子的小桶上。
半晌,她不显情绪地看着东方语,缓缓问道:“这么说来,哀家让你挑豆子还真是难为你了。”
“只不过,哀家这旨意既出,可不能随便更改;否则这事传了出去,改日天下人都该耻笑哀家了。”
东方语闻言,心下莫名咯噔了一下。
她眨着眼睛,转了视线默然瞟向那些豆子。
太后该不会还想从这些豆子上面打什么主意吧?
太后漠然瞄着少女略带惊诧的神情,在心下幽幽冷笑起来。
“这些豆子原本从颜色来分辨是最容易挑出来的;不过你刚才说眼睛出了一些状况;要你挑这些豆子,的确不是件易事;可哀家想了一下,要从中将这些豆子挑出来,除了从颜色来辨认之外,还可以从它们不同的外形来分辨呀;如此一来,你眼睛这点小状况,并不影响你挑豆子。”
从它们的外形分辨?
丫丫的,她看太后八成是在后宫闷得无聊,每天吃饱无事就在琢磨用什么法子去折磨人!
让她分完这三斤豆子,她的眼睛才真该患色盲了。
天都黑了,能不盲吗?
“咳咳……”压抑的咳嗽声含着难忍的痛楚,突然诡魅般自大殿外飘进来。
太后听闻这道熟悉的咳嗽声,忍不住心疼又无奈地皱了皱眉。
他刚才不是离开了吗?怎么无端端又折回来了?
不错,这压抑的咳嗽声,自然是出自墨白的嘴,这可是他标志性特征,他也喜欢使用这样特别的方式出场,不但可以顺理成章的提醒别人注意;也能同时利用这听似痛苦孱弱的咳嗽声降低别人对他的警觉。
试问有谁会小心翼翼提防一个整天咳嗽,大概只有半条命的病秧子?
“墨白,你怎么又回来了?”太后尽管心下纳闷兼不悦,但她看他难受的模样,心里终究软了几分。
“咳……禀太后,臣也不想回头来打扰你;可臣临到宫门外时才忽然想起,二小姐曾对臣说过,今天该换药方子了;既然二小姐在这,臣也只好折回头向她讨药方了。”
墨白原本就带着病态苍白的脸,此刻因他咳嗽不止,更加苍白得几近透明。
太后眯着眼睛打量了他好一会,目光狐疑着暗含几分无奈。
半晌,她幽幽叹了口气,垂下眼睛,强势的面容上呈浅浅疲倦之色,她挥了挥手,叹息道:“行了,那你们出去吧。”
东方语悄然朝墨白眨了眨眼,眼底笑意盎然,面上一派恬淡平静温顺。
两人朝太后福了福身,转身便要离开。
太后却忽地抬起头,两眼放着诡诈光芒,盯着他们背影,道:“哦,小语,你出宫之后,就顺道到冷府看看幽兰郡主吧。”
这和蔼的语气,平易近人的态度,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个雍容端庄强势统治后宫的女人,所应有的态度。
闻言,东方语与墨白脚下齐齐停滞下来。
墨白没有回头,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