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袁天剛的臉上變了顏色，他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
牛傳統明白了，他肯定是在跟蹤朱能，但是他不明白袁天剛為什麼要跟蹤朱能。想了一下，他平靜地說：&ldo;你也知道，我和朱能有仇，放心吧，我是不會告訴朱能你在跟蹤他的。再說了，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rdo;
袁天剛靜靜地看著他，終於說：&ldo;你真的和朱能有仇?當初，你真的不是為了玄奘頂骨舍利才跟著他的?&rdo;
牛傳統有些摸不著頭腦：&ldo;要不是和他有仇，我跟著他幹嗎?玄奘頂骨舍利?朱能和這東西有什麼關係?&rdo;
袁天剛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有什麼事拿不定主意。猶豫了很久，他拉著牛傳統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從兜里拿出一塊錢，遞給他。
牛傳統愣了一下，說：&ldo;你給我一塊錢幹嗎?&rdo;
&ldo;你仔細看一下這張錢。&rdo;
這張錢不算新也不算舊，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一行字‐‐離開他們，看好你的玄奘頂骨舍利。
&ldo;什麼意思?&rdo;牛傳統問。
袁天剛四下看了看，確定周圍沒人以後才小聲說：&ldo;玄奘頂骨舍利就在朱能手裡。&rdo;
&ldo;你怎麼知道的?&rdo;牛傳統一怔。
停了一下，袁天剛說：&ldo;幾十年前，我們村附近有一個勞改農場。聽村裡的老人說，農場裡有一個叫朱一鳴的人，藏有一塊玄奘頂骨舍利，這個朱一鳴就是朱能的爺爺。&rdo;
牛傳統腦子裡忽然閃了一下，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袁天剛又說：&ldo;後來，勞改農場解散了，變成了現在的西天影視度假村。&rdo;
牛傳統靜靜地看著他，緩緩地說：&ldo;你們村的人怎麼知道朱能的爺爺有一塊玄奘頂骨舍利的?&rdo;
&ldo;那一年，朱一鳴和我們村的一個姑娘結了婚。婚禮上，他喝醉了，不小心把這件事說了出來，當時在場的很多人都聽見了。勞改農場還調查過這件事，朱一鳴卻不承認了，堅持說那是醉話。後來，就不了了之了。&rdo;
牛傳統有些不解地問：&ldo;朱一鳴不是勞改犯嗎?怎麼還能結婚?&rdo;
袁天剛說：&ldo;聽村裡的老人說，他好像是什麼摘掉帽子的右派，因為沒地方去才留在勞改農場的，所以他能結婚。&rdo;
牛傳統又問：&ldo;那他到底有沒有玄奘頂骨舍利?&rdo;
袁天剛譏笑道：&ldo;如果沒有，他們為什麼要費這麼大力氣把朱能騙到度假村來?&rdo;
牛傳統愣了：&ldo;朱能是被騙來的?是誰把他騙來的?&rdo;
&ldo;是孫空、老袁和白晶晶把朱能騙來的。&rdo;
牛傳統倒吸了一口涼氣，說：&ldo;老袁不是出車禍死了嗎?&rdo;
袁天剛點點頭，說：&ldo;那天晚上，我和你去墳地，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rdo;
&ldo;你不是走了嗎?&rdo;牛傳統不動聲色地說。
&ldo;當時，我並沒有走遠，而是躲在了一邊。後來，我看到了老袁，他還踹了你一腳，我嚇壞了，抱著頭在地上趴了一夜。&rdo;
牛傳統打斷了他：&ldo;可是，之前你還讓我給老袁打電話，說是請他喝酒。&rdo;
袁天剛有些窘，停了一下，訕訕地說：&ldo;我一直不能確定老袁是不是真的死了，直到前幾天我找到了我叔叔，他才告訴我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