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勁搖了搖頭,企圖甩掉我的回憶,但回憶這東西真的是很頑固的,你越是想甩掉它,它就會越是拼命的朝你的腦子裡鑽。
兩年前,身體很好的父親忽然生了一場大病,不久就丟下我和弟弟走了,我還清楚的記得,他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ldo;舒雨,我終於還了你們的債,我完成了我的使命。&rdo;他是微笑著離去的。
連他也說完成了使命,可直到今天,再有兩個月,我就滿二十四歲了,我還不明白我的使命是什麼。把劍放回了抽屜,我抬手擦掉了汗,又想起了我的夢,一個糾纏了我一個多月的噩夢。
夢裡,我總是在一條陰風陣陣的小路上奔跑,拼命的追前面的一個人,說是一個人,其實是不準確的,因為我只看到了一個背影,甚至看不出是男是女,但我心裡卻有一種想要抓住他的強烈的願望,於是,我跟在他的身後拼命的追,只是他走的好快,我怎麼也抓不住他,眼看著他離我越來越遠,我的心猶如被人撕掉了一塊似的痛,我沒有追到他,我蹲在地上,捂著我的心,仿佛它正在潺潺的流血,但我眼前卻突然的蹦出了一群齜牙咧嘴的小鬼,衝著我得意的狂笑,那笑聲尖銳刺耳,仿佛要將我撕裂,而我總是在這恐怖的笑聲中醒來。
我兩手用力的揉捏著我的太陽穴,苦苦的思索,我要追的到底是誰呢?那個人會是誰呢?會不會和我的使命有關呢?我的太陽穴已經隱隱作痛,我勸自己,或許這真的就只是一個夢,一個毫無意義的夢,可我說服不了自己,因為有誰會在一個多月的時間裡總是重複的做同一個夢呢?我明顯的瘦了下去,我被那個夢困擾著,我怎麼也想不到答案。
門鈴響了,是昊天,我的男朋友,一個教跆拳道的教練,成熟,穩重。我去開門,他進來,看到我還穿著睡衣,皺眉,&ldo;你又做那個夢了?&rdo;我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進臥室換衣服。
我只能暫時忘掉那個夢,因為我該去上班了,我還有個讀大學的弟弟要養。是的,我想到了我的弟弟,一個充滿了朝氣的大男孩,他叫---昆鵬。
&ldo;昆鵬,你好了嗎?&rdo;一個同學衝著房間喊。&ldo;來了,走吧。&rdo;順手關上門,昆鵬拿著書和同學一起下樓。
他的精神不是太好,因為最近他老是做夢,而且總是會夢到一個婆婆,一個看起來很親切的婆婆,那婆婆總是對他微笑,張開雙臂,&ldo;昆鵬,你終於長大了,你準備好了嗎?&rdo;
昆鵬不明白自己怎麼老是做這個夢,那個婆婆看起來是那麼的親切,可她到底要自己準備什麼呢?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當他明白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月以後了。
二 昆鵬成了我的守護神
我仍然從那個噩夢中醒來,只是,昨晚的夢好象和以前的不太一樣了,因為當那幫小鬼又衝著我笑時,我向他們揮出了一柄劍,那柄昆鵬劍。當我把劍揮向他們時,我清楚的看到了那幫小鬼眼中的驚恐。
我下床,拉開梳妝檯的抽屜,把昆鵬劍拿了出來,細細的查看。這柄劍已經跟了我那麼多年,但我卻從未真正用過它,雖然我曾經學習過劍術,但用的卻都是二尺多長的劍,而且,自從我開始學習跆拳道,就沒有再練過劍了,昨晚,我竟然在夢裡用了這把劍,這把劍到底有什麼玄妙的地方呢?我蹙眉,細細地思考。
還沒有想出頭緒,就聽見了門鈴聲,一定是昊天,今天是星期六,我不用上班,昊天過來帶我去他的跆拳道館,我一個星期要學兩天的跆拳道。把劍放下開了門,果然是昊天,手裡拿了一把鮮紅的玫瑰花。我不象別的女孩子,看到玫瑰花會尖叫,我甚至沒有伸手接過,&ldo;我很快就好。&rdo;我簡短的說了一句,轉身進去換衣服,但昊天一反常態,從後面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