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手一挥,两个战士拿着支架进来,安装好支架,调整好角度就敬礼离开。
梁爽看得莫名其妙。
方大队长和政委慰问了梁爽两句,就指着那个穿便服的中年人说这人是上级派来了解彭科学家绑架案的来龙去脉。便服把手一挥,方大队长和政委悄然退出病房,把房门关紧。
梁爽隐约听到政委命令战士在现场警卫,任何人不得靠近梁爽的病房二十米之内。
一股不详的预感流遍梁爽全身。
这个便服满脸笑容,打开腰包拿出摄录机,把摄录机安装好,开启录像机进行实时拍摄。
便服用非常温柔的语言和梁爽拉家常,并且一直保持让人放松警惕的微笑。但他的微笑落在梁爽的眼中就像大灰狼一样阴森,一样可怕可憎,令他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便服先以聊天式的语气问梁爽是哪里人,家里有哪些人,(靠,废话,我的档案全有呢。不过,这句话梁爽只能憋在心里。)当天穿什么衣服,坐在那个位置,当时是什么时间等等。
呵呵,这招对付小毛贼就可以,对付武警特警的他就显得有点啼笑皆非了。
聊天的气氛看上去非常融洽,和谐。梁爽明白这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曲罢了。果然,无聊而无趣的问话结束后,便服叫梁爽把事情的经过写出来。
事关重大,梁爽就以笔代口,把所能知道的原原本本地写出来,不敢有半点的隐瞒。
笔录做完,便服笑眯眯地说为了替梁爽着想,后面的问题不用手写,只需要梁爽点头和摇头就成。
便服问得很仔细,专挑拣一些非常细致的问题来问。
便服越问越快,问的问题也越来越刁钻古怪,根本不给梁爽思考的时间,梁爽的头就像拨浪鼓地不住点头或摇头。
冷不丁,便服又问曾经问过的问题。一个问得快,一个点头或者摇头迅速快。
问询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梁爽连内裤是什么颜色的问题都回答了,他的脖子快要折断了,以为脑袋随时都可以掉下来。
便服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审讯专家,梁爽几乎不用考虑就猜到问话人的身份不仅是军方的人这么简单。
室内灯光柔和,室外漆黑一片。
梁爽想着今天的问话,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病房们被推开,方大校、政委领着雪狼、程上尉等一大群战友来探望他。
梁爽认真观察,他发现政委笑得很勉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方大校虽然四十多岁年纪,但他直率惯了,喜怒哀乐挂在脸上。但一向乐观的方大校此时的神色更离谱,阴沉着黑脸,比隆冬的阴天还阴。
他的心咯噔一下,感觉到首长的变化肯定和自己有关。
政委对着他说了一大堆安心养病,养好身子继续为革命出力等官话。
而方大校干脆一言不发,走到他面前,爱怜地摸着他的头,他可以感受到方大校对他的关爱是出自真心的。随后,方大校粗壮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他感觉到首长的手有点颤抖。
方大校握住梁爽的手很久,很久,才松开。他拍拍梁爽的头,才嗡声嗡气地说了一句话:“安心养病,有什么事我扛着。”
说完,方大校大手一挥,所有人都退得干干净净,雪狼出房门时回头瞧了梁爽一眼,眼神是那么的复杂。
战友走后,梁爽已经估计到这次任务失败,科学家失踪,损失惨重,他的处分会很重。
愁云狠狠笼罩在梁爽的心田,突然一股寒意犹如火山爆发似的从心底井喷而出,他打着寒战,全身发抖,面色苍白,口唇发绀。寒战持续约三十分钟后,接着他的体温迅速飙升,他感觉体温有40℃或更高。此时的他面色潮红,皮肤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