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如山的压迫感,让人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那像是被金钟笼罩之后的感觉,却比那样的感觉要远远强过百倍。几乎就在光球破裂的瞬间,可怕的压强从天而降、当头轰来,裹在身上的甲胄立刻就被碾碎,我再也无法动弹,周身的死烟、背后的焰翼,弹指间烟消云散,飞在半空的身体重如万斤巨石,随耳畔咆哮的烈风,一同砸向地面。
轰——
“咳哈”
触地的刹那,我咳出一大口血,身体是麻木的,脑袋里“嗡”的一声,只感觉自己砸裂了岩石,深深嵌进岩缝里,还没感觉到痛,下意识的反应是先挣扎起身,却不料眼前忽然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
“”
“希尔嘉”
恍惚间,我听到有人在叫我。
“希尔维嘉醒醒”
嗡嗡嗡嗡——
伴随着神迹的嗡鸣在耳畔响起,我涣散的意识逐渐回归,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看到流转的金芒正飞速缭绕在眼前,夹杂着碧绿如萤火的光点,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颓萎的精神迅速恢复,不多时,意识便完全清醒了过来。
该死的——
“咳,咳咳呃啊啊啊啊!”
我不住地咳嗽,接着猛吸一口气,几乎是下意识的大喊出声,从石缝中腾地坐起,将深嵌进岩石的右臂“轰”的ba出,眼眸重猩芒闪烁,黑雾骤然腾起,紧绷着身体,目光惊惶而茫然,颤抖着向四周望去,与此同时,耳边传来女人呵斥的声音:“希尔维嘉,你冷静点!”
谁!
极度的紧张、惊惧,瞬间激起了内心的应激反应,我循着喊声的方向就是一拳,缠绕在右拳的死烟轰然而出,呼啸着炸裂不远处的石壁,“嗤嗤嗤”的侵蚀声响了起来,四溅的碎石烟尘中,有道红色的身影向旁边滚了出去。
那是
红色的身影在地上滚出几圈,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喊道:“冷静一点!”
是舞女。
我喘着粗气,慢慢放下举起的右拳。
我这是
胸口发闷,头晕目眩,僵硬的思维转了两秒,这才蓦然认清现实——我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从天空坠下来了。
坠下来之后呢?
我呆呆望着站在不远处,身上的金光还未完全消散的舞女。
“怎么样。感觉,如何呼,呼”
她同样喘着粗气。
此刻的女人,看上去就像是在血缸里浸过。暗褐色的液体染满全身,连头发都是一股股的血红——舞女似乎有些虚弱,确认了我不会再攻击,身体蓦然一软,靠在左侧凸起的岩壁上,一口捂着胸口,湿漉漉的头发紧贴脸颊,待神迹的光芒从身上彻底退去,喘息便越加急促起来。
“你咳咳,你没死”
捏捏拳头,动动肩膀脖子,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我晃了晃发昏的脑袋,一手扒着岩石的边缘,从石缝中快速爬了出来。
坠落之后,我就晕过去了
胳膊,胸口,肩膀脖子这些部位的酥麻感还没完全退去,我一定受了不轻的伤,断了不少根骨头可伤却都恢复了,是这女人用治愈神迹救了我吗?
“算是暂时,还没死吧”舞女背靠岩石,侧目看着我,嗓音略显干涩。
“你受了、很重的伤?”
“都治好了”
“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也许十分钟。”
短暂而迅速的对话过后,我走到舞女的面前,扫了眼她胸口的伤势,透过女人的指缝,看见一缕缕死烟正从溃烂发黑的皮肤不断渗出——那应该不怎么好受。
“很疼吗。”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