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
难怪我刚才从钟塔走出来的时候,心里总是有种少了点什么的感觉我本来还以为是错觉的
博斯韦尔消失了。
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在我进到钟塔内部之前,站在主楼的屋顶向远处眺望的时候,我依稀还看到了天空上的那层透明薄膜。也就是说就在我进去钟塔的这段时间里,有什么事情的发生,导致了它的失效,或者说坏掉了。
一定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呢?
除了教会没人知道它的位置。
教会卡塔洛玛钟塔神之遗物脊椎骨女神之泪。
这些碎片化的线索,逐渐在脑海里串成一线。
蓦然间,巨大的震荡从心底涌现,迅速袭遍全身。我忽然有种遭电击的感觉,只觉着浑身一阵酥麻,乌黑的眼眸在夜空里睁圆了,不可置信地朝特蕾莎的方向望去。
“那个血珠”
咔咔咔。
左手极冰断镰再次成型,霜雾在夜空里升腾着,我踏前一步,朝着另一边的人影呐喊:“雷克特!蛋壳、长什么样——!”
火光里,我看到雷克特微微摇头。
“不清楚但特蕾莎是王城教区权限最高的人!她一定知道——!”
他远远喊出的回答,进一步证实了我心中的猜测。
我将目光紧盯着特蕾莎,轻吸一口气。
“那个血珠,是什么!”
“谁知道呢?”特蕾莎笑地很开心。
她映在月光与火光之下的嘴角高高翘起,带着某种冷澈的心情,仿佛就像是坏孩子在恶作剧。
“你们还是先打赢我”
“呼”的一声,火焰再次从巨斧的漆黑利刃上绽放开来。
我立刻摆起攻势准备迎敌,却见特蕾莎脚步一转,破损的修女服在夜色里带出残影,以及其迅猛的攻势,顷刻之间冲到雷克特的面前。
“再说——!”
狂暴的斩击,随着她口中最后一个词的落音,携着可怖的破风声劈斩下去。
轰!
视线里,在斩击落至头顶的前一秒,雷克特脚下风声顿起,整个身体仿佛被大风刮飞一般,腾空飘向侧方四五米之外,险险避过这惊心动魄的一击,再踏上地面的一瞬拧身起跳,舞着短剑扑至特蕾莎身后,顺势做出反击。
下一刻,异变陡生。
咔咔咔
几声熟悉的齿轮转动声响,自特蕾莎手里的双刃斧上传来。
那是
我心里一沉,仓惶朝前方呐喊:“雷克特,小心——”
可是晚了。
双刃斧在眼前骤然变形。原本长达两米的黑色斧柄瞬时缩至不足半米的短把,紧接着“铮”的一声轻吟,斧柄的末端倏地弹出一米多的细长利刃,从特蕾莎的后背刺出来,自雷克特的右肩贯穿而入。
“唔!”雷克特一声闷哼。
他的冲势停滞下来,咬牙举起短剑的右手,手腕被特蕾莎转过身一把抓住,用力一捏——
咯啦。
轻微的骨裂声自火光中响起。
变故只发生在刹那间。
“啊——!”雷克特疼的一声大叫。
特蕾莎缓缓将利刃抽出、抬起,对着雷克特的脖颈就要刺下。下一刻,我的右脚已经踩上她的身侧的位置,手中的短镰自下而上,带起滚滚白霜,“唰”的一声将她的手臂斩断,右手的船长闪着寒芒,同时朝她的脑袋挥起斩击。
特蕾莎迅速抽身。
铮——
利刃削掉她几缕银发,在脸上带出血线。
她的身影退至五米外,站稳后望着这边笑起来。
“我倒是挺惊讶的,打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