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圣·乔治老先生的下一步打算,到底是什么。”
这句话,他是冲着伊森贝尔的女王问的。
而房间里一直沉默不语的教宗骑士塔·拉夏,也紧随着这位即将成为帝国皇帝的男人,将平静的视线,投向端坐在对面的金发丽人。
皇室战争结束了。
这是他们之间首次公开坦诚,不再如先前一般总是浅做试探,含沙射影,将这个问题真正摆在了台面上。
只因为三方彼此的信任,已然足够牢固。
在此之前,两位国王一位教宗骑士,相互都已经非常明确的,阐述了他们各自在这件事里扮演的角色以及立场。
有一件很深的误会因此迎刃而解。
那就是无论塔·拉夏也好,伊丽莎白女王也罢,大家谁也不是圣·乔治一方的真正拥趸者,都并非完完全全,信任那个老人如今所做的一切事情。
甚至,还对有些事情持以怀疑的态度。
这也是塔·拉夏会坐在这里的根本原因,他并非是代表谁在今晚与瓦伦新皇斯卡利杰做交涉的,也没义务和必要为伊丽莎白女王充当御前护卫,男人在这边的任务已经结束了,之所以没有选择立刻离开,只是想在走之前,弄清楚更多事情背后的复杂原因——有个问题这些天一直都在困扰着他,塔·拉夏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确有被第四骑士团长赛拉姆斯那一晚所说的话,多多少少影响到了。,
至于那位容颜世间罕见,让伊森贝尔不知有多少贵族夜思暮想,却偏偏与自家女儿有一腿的伊丽莎白女王,除了不相信她在晚宴上所说的话,其他的事情,斯卡利杰可以保留最大限度的信任。
而此番态度一经明确,接下来,便是真正敞开天窗说亮话的时候了。
只是沉默少顷,女王陛下却并没有回答男人直截了当所问出的问题,而是用手指一下下的敲着桌子,淡声反问:“斯卡利杰陛下,对现今的局势究竟理解多少。”
她用了“理解”而不是“了解”,两人显然在这之前,就针对许多幕后的事情有过通气的,然而这其中大部分的事情,他们都未对凯瑟琳夫人有过半分透露。`
那个刚回家的女孩亦然。
“教会暂时没办法再抽出余力,来应对瓦伦帝国这边的变动了。”,
只听斯卡利杰沉吟片刻,说道:“哪怕是新币行,又或者圣殿教堂当中,有人对这边的溃败已经恼羞成怒。”
“我算过一笔账,去年一整年,西尔加亚对圣城的粮食供应,差不多堪堪能与城里的消耗持平,而到今年,产出就已经成了负的,整个西洲南部哪里都不够吃,就连瓦伦帝国因为战争,不少地区也都已经陷入到饥荒之境。”~
“加上新币行的税收政策条件苛刻,根本就难以落实,这两年民众对于教会的信任逐年降低,谣言四起不说,知行会的胡作非为更使其乱上加乱,某些地方教区为求存活,不惜与当地贵族勾连,强行兼并农夫土地主的田地,这种情况在西尔加亚南境尤为严重,几乎已经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
“而圣城的监管不力,只会让这些事态进一步的恶化下去,赎罪卷没人买了,越来越多的人不再相信福音,各大教区开始出现入不敷出,币行便要为此后果买单,且不管罗斯修斯家族愿不愿意点头踏进这个火坑,教会财政都会因此出现极其严重的赤字,接下来就是恶性循环,他们不得不继续加大各地征税力度,民众便愈发的怨声四起,与教会之间的信任度继续降低,教区的发展将会持续陷入停滞,甚至开始倒退”
斯卡利杰顿了顿,望着伊丽莎白女王的眼睛:“这是圣殿教堂的那些高层们,目前所面临的最大困境,也是教会近千年以来,陷入过最严重的一次危机。”
“我想,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