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内应。”
女王陛下闻言,秀美微蹙:“内应是针对敌方而言,但圣乔治却并非你我之敌,至少现在他还不是。”
至少现在?
脑袋里念头一闪而过。
“佩伊洛,你已经贵为一国公主,有些时候,有些话说出去,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代表帝国及其盟友的态度的,你需要学会更加的严谨和小心。”
“所以,她果然是你获取消息的真正途径。”我歪着脑袋,轻声对她说道。
这时候,一直安静听我们说话的原谅头蓦然出声:“沙尔曼的处境,很危险吧。”
“谁的处境是安全的。”
维姬侧过脸,看他一眼:“战争,灾害,人祸,这三年西洲人心惶惶,无处安宁。到了今年,就连伊森贝尔都不得不开始正视,那些逐渐在各地各城显现出的粮荒隐患,尤其是在王国西南地域,一些临近边境线的城镇,实际上已经闹起饥荒了。”
“而教会,圣城,这两个加快事端恶化的源头所在,如今看起来,却更像是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问题太复杂了,已经复杂到近乎不可调和,随时都会崩盘的程度,一个不好,就可能继续为整个西洲带来不可预计、更加严重,甚至是灾难性的可怕后果。”
“雷克特。”,
女王陛下顿了顿,语气略微加重:“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尽可能的解决更多麻烦,或者如何更好的预防那些最坏的打算,做好调查和策略,并且及时汇报给我,而不是去担心某一个人的处境,究竟是否安全。”
“是,陛下。”雷克特垂头应诺。
但我总觉得她这话有些像是在提点我。
不管如何,沙尔曼被她派去圣乔治身边“卧底”,已经是十有八九的事情了,为了实时掌控事态的动向么?`
可那冷面女佣是怎么获取到圣乔治的信任的,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留在他身边呢?
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惑,女王陛下接着又说:“沙尔曼如今已与王宫解除契约,今后不再会担任或掌管任何御前事务。她离开王城并成功申请加入教会,现在是伊森贝尔北域教区所属的神职者,一名合格且优秀的修女。”,
哈
沙尔曼?~
修女?
我闻言蹙眉,脑袋里画面不禁一闪而过。
一张三十多岁的“死人脸”,穿着修女服站在面前,眼睛眨都不眨,态度冷淡:“主教大人,您回来了,请问是先烧水,先用餐,还是先”噗,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你在想什么东西。”女王陛下忽然问道。~
“没什么。”我面不改色。
呸呸呸
沙尔曼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我又为什么会冒出那种奇怪的念头?
“我们暂且不提她。”
维姬将身体向后微微倾去,背部轻轻贴在靠椅上,翘起腿,葱玉般的手指勾在下巴,眼眸清冷:“你在信中提到有事找我商量,说说看吧,这才是今天的正题不是吗。”
语气之中,颇有些居高临下,以及冷冰冰的味道。
今天的正题,难道就不能只是我来找你喝茶吗?
我被这女人奇怪的态度搞的很不自在,感觉上像是迫不及待要被送客了——可她难道不是应该忽悠我到没有人的地方去,然后紧紧地搂着我抱着我说想我摸摸我吗?
虽然这样做了我也同样很为难,肯定会不留余力的反抗,可是
怎么回事?
维姬她在想什么?
我到底哪里惹到她了?
心念转瞬即逝,我并未在脸上表现出什么,至少我自己并不觉得。
不解归不解,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