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有坎里之剑下意识想挡住我,随后被雷克特伸手拦下。
哐当。
格雷船长被我丢在床边。
我趴在洁白的床单上,两只小手伸在前方,慌慌张张地挥动着,然后僵在半空。
我想掀开床单确认伤势,想探一探她的呼吸,想抱抱她,摸一摸她的脸可踌躇半晌,最终我却什么也没敢做,我不知道她伤的怎么样。
我想听她骂我:你真蠢,这次差点就死了。
可是维多利亚紧紧闭着眼睛,她不理我。
她看起来好虚弱啊
我不知所措。
“当时的情况,身边同时有三人出剑”
雷克特似乎走到了我的身旁。他的话传到耳边模模糊糊的,恍若梦里的声音。
“两剑刺向胸口女王陛下躲过了一剑,另一剑被护心镜挡住背后还有一个人伤口其实非常的浅,可剑上被涂了毒袭击太突然我当时被派去执行另一项任务,我”
我伸着脖子凑近维多利亚的脸,听她的呼吸时而急促,时而衰弱,胸口微微起伏着,随后停下来两秒之后又开始起伏。
但就是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她死了。
手脚迅速变得冰凉。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
幸好,她还活着
我找到她了
现在该怎么办
嗡嗡嗡
脑袋里乱作一团。
我拍了拍脸蛋,晃着头让自己强打起精神来。
“她伤在哪?”
“腰侧伤口已经处理过了,问题在毒王立学院的医册里都没有记载过这种毒,这不是西洲的东西,我们想尽一切办法可还是”
“只是毒而已”
我打断了雷克特的话。
“只是中毒你们,这么多人没有办法!?”
我忍不住回过头,眼神恶狠狠地盯着雷克特:“你是!坎里之剑!王国的、守护者!”
手在哆嗦。
嗓子有些沙哑,喊出来的话不怎么动听,似乎都破音了。
但我还是将目光扫视过房间里所有的人。
“可现在,为什么!你们的、女王!她躺下了!而你们,都站着!”
“说啊!为什么!”
气势汹汹的指责,少女软糯的声线,此刻如同咆哮般吼出的话,让整个房间变的安静异常,没人说话,甚至没人看我的眼睛。
尽管在他们之中的一些人眼里,我或许只是处在一个“晚辈”的位置。
即使如此,他们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坎里之剑不会找借口。
而我
也只是发泄心中积郁的情绪而已。
他们能够明白这一点,所以选择闭嘴。
因为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类似的问题,追究或者思考,都没什么用。
我喘了会儿粗气,感觉心态稍微稳定之后,脑瓜逐渐冷静下来。
先救人
其他的过后再说。
于是我抬起头,问雷克特:“谁能解毒?”
他立刻回答:“不是谁,是神迹或许可以。”
神迹可以?那
“为什么,不去教堂、求助?”
“通往教堂的几条街已经被叛军堵死了。我们冲了好几次,死了很多人”
所以神迹是真有可能救她的。
不然那些人不会死守
我恍然大悟。
难怪
难怪铁甲卫不让我们进城。
他们是怕我或者玛格丽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