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厉天邪现在在哪里?环顾精致的房间,发现墙角一个暗红檀木制成的阁架,在房间中显得有点突兀。
凌初渝好奇的走上前去,正欲打开一看究竟,却发现阁架上了锁。
凌初渝仔细一瞧,不由哑然失笑。
这种锁在现代很常见,但是在古代……金锁是由熟铁做成,锁上分别有四个圆环形状的小锁,小锁上标明一至九的数字,只要将四个小锁上的数字分别对上号,这大锁才能打开。
很幼稚的一个小游戏。
突然外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凌初渝耳聪目明,听得清楚。
走出石室,便是厨房。
凌初渝看到一个瘦高的挺拔背影立在一众厨具面前自顾忙碌。
厉天邪把肉切成细细的丁,加好佐料在锅里炒熟,再倒入白米粥中熬,期间还不时的搅拌稀粥,尝一口味道。流程很熟,但是看他的动作有点笨拙,似乎从未下过厨般生涩。
不一会儿,一股淡淡鸡汤的香味丝丝飘扬。
男人下厨在现代不少见,几乎可以作为一个好男人的标准之一。但是在古代……很难以想象。更何况是武霸江湖,美霸天下的白衣天君!他残酷而冷漠,杀人如麻,双手沾满鲜血,天下人对他唯恐避之不及。而此时的他居然温柔又笨拙的亲自下厨洗手做羹汤。不动容是不可能的。
凌初渝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不知何人总结过的一段话。
煮粥的男人将爱深化。
据说女人是一种有沸点的动物,只要弄清楚她的沸点在哪里,就不会让热水烫伤两个人的感情。
男人对待女人的感情就好像煮粥,一边加热,一边还不忘搅拌,耐心、细心并持之以恒。
他的偏执阴霾让她避之不及,但是当他用黝黯的漆黑瞳眸轻轻扫过,无奈的哀伤叹息,温柔的关怀呵护时却会不由自主的沉溺进他温柔的漩涡。
凌初渝就这样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看,整个心脏像是被什么勒住似地,微微的疼痛。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
心动了。
被凌初渝热切的眸光注视着,厉天邪心有所感,不由的回身一看,见到凌初渝怔怔地靠在门扉上。她什么时候过来的?他的手一缩,勺子啪的一声掉到锅里,墨玉般的瞳眸中闪过一丝赧然之色。
“没想到你还会煮粥。不错嘛,还挺香的。”既然被瞧见,凌初渝索性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去,看到砧板上凌乱的蔬菜肉末佐料,俊颜挑着唇畔悠淡一笑。
厉天邪很快就镇定下来,故作正经地呵斥凌初渝,“快去床上躺着,余毒还没清楚干净,又着了风,到时候连我都治不好你。”
凌初渝闻言兴味环胸抚颚,靠在梳理台上,宽大的衣袍罩了她一身,青丝散落肩头,脸上清雅俊逸,眉宇间有着一抹不属于少年的清秀神韵,倒是活脱脱的清丽女子。
“余毒?我中了毒?”不是一杯醉的酒醒太烈?
厉天邪无奈的瞥了她一脸,忙碌着手中的勺子,“你觉得自己的酒量真的这么差?一杯酒醉?还醉得一塌糊涂?”居然敢在别的男人面前脱衣服!厉天邪实在难以想象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赶到阻止了一切,自己会不会亲手废了李君然的双目。
想至此,手中不由的一僵,回身狠狠地瞪了凌初渝一眼。
凌初渝被瞪得莫名其妙,微抿唇角,脸上尽显无辜之色,“也是,哪有真的一杯就醉。难道是赵其轩下的毒?”
“他不敢。”冷冰冰的一句话丢过来。
“不敢?为什么?”为何他如此确定?
厉天邪似乎对锅中的粥比对她还有兴趣,不断的搅拌。
“如果不是赵其轩那又会是谁呢?”谁会比较有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