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对。
“先生不敢对?”老者问道。
文士面色不渝,道:“岳将军岂是能随便谈论的。”
那意思似乎不愿对着下联。
杨康在上面看着,奇怪道:“师父,那文士为何不敢对?”
“呵呵,我估计他是皇室中人,当年岳飞身死就是皇室听信小人谗言做出来的荒唐事,他应该不会对来落下自己的面子。”
“康儿以前在金国长大,自然知道岳飞大败我金国将军巫术元帅的事,敬重他是英雄,没想到宋国竟无人敢谈论他的事。”
“天子之威余存,不容百姓妄论罢了。他们不知道越是禁止,越是闹腾的厉害。”梅超风端起一杯白水饮下,细细思量了番,从背包里掏出小喇叭,她试着看广播用的小喇叭能不能用。
“精忠报国,壮志未酬,命矣!可怜英雄如斯,下场凄凉……”大堂之内突然响起一道女声,似幽怨似似彷徨,仿佛也在为岳飞将军的不公平遭遇感到悲哀。
梅超风没有想到小喇叭竟然可以用,而且这声音好像就响在自己耳边一样,看底下众人的表现亦是如此,数数背包里还有一百格小喇叭,梅超风觉得当初自己花钱买装备买喇叭不亏。
老人闻言一惊,因为小喇叭传出去的声音就好像在自己耳边响起一般,老者环顾四周,问道:“敢问是哪位小姐对出了这幅对子,还请一见。”
“噗——”梅超风一口水还没咽下立刻吐了出来。
小姐?竟然称呼她小姐。
拿抹布将狼藉的桌子收拾干净,梅超风让杨康把包间的门打开,请那位老人进来。
除了老人,刚才的那位文士也面色不善的跟了进来,不过在见到梅超风的一瞬,眼神立刻变化起来,久久看着梅超风的脸庞不能移开目光。梅超风被人打量也不在意,自顾喝着白水。倒是杨康一边见状,立刻挡在两人中间,手中握剑的拳头有越发紧地趋势。
“小姐果然好文采,而且好胆量。朝廷颁布法令,禁止百姓妄论前朝岳将军,唯有小姐敢对出老身这一上联。”老人进门后坐下,也不多说直接夸赞道。
“岳飞将军为国为民,只可惜国君昏庸,让他枉送了性命。”梅超风适时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当初去河南岳飞庙的时候,梅超风还狠狠的扇了一掌给秦桧的石像,结果不幸被当地的执法人员抓住,还被罚了一百块钱,理由是损坏国家文物,天知道她只是扇了一耳刮子。
“徽宗是受奸臣蒙蔽,若换成当今圣上,贤明圣德,一定不会有这种事发生。”那位文士看着梅超风道,眼神中似有一丝兴趣。
“是吗?”梅超风猜到这个人是皇室中人,对他推崇当今皇帝赵扩的话语不感兴趣,她看这位老人年岁较大,在临安城内也有些地位的样子,假装不经意叹息道:“我十分敬重岳飞将军,听说他在狱中写了《菩萨蛮》、《丑奴儿》、《贺圣朝》、《齐天乐》几首词,可惜无缘一见。”
“是啊,”老人也是如此感叹,“听说岳将军的遗物被送到皇宫内库收藏起来了,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哪里有幸一观。”
“哦,竟然是藏在内库里,那不是只有官家才可以看?”
“没错。”
和老人闲聊了会,老人便因为有事先行离开。倒是方才的文士,一直坐在梅超风的对面,望着她出神。梅超风一笑,问道:“这位先生,为何还不离开?”
那文士道:“我听闻小姐十分喜爱岳飞,他的几首词我可以带小姐一观。”
“先生是皇室中人?”
“正是。”
“我也只是想看看,先生不必在意。我和康儿还有事先行离开,先生告辞。”语罢,梅超风和杨康一起下了楼,离开同福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