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问:“命令?什么人有权下命令?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奴才?下属?混蛋!你是什么东西?岂有此理!”
他年轻,修养不够,近来所受的一连串挫折,已经让他失去耐性,再加上一连串不可解的可疑事故发生,他被反常的情势激怒了,大汉的态度和不客气的话,引发了他的野性。
“对付叛徒,用不着客气……”
“你说什么?”他虎目彪圆,要发作了。
“已经证实你没死在青龙庄,其他六星死亡你有责任。你不设法禀报,反而杀了联络人王戎,杀了召集人郑安,切断了这条线。监察处已经查明有据,你必须受到应得的制裁。总领队愿意给你一次面陈的机会,不要逞强放弃了,现在,你可愿意跟咱们走吗?”
他心中一凉,也愤怒得血液沸腾。
召集人郑安失了踪,他多次到郑家踩探,最后一次碰上同一区的功曹弟兄,那位功曹也曾经多次前往郑家找郑安,也弄不清郑安是如何失踪的。
王戎被日精月华两个浪女所杀,他恰好赶到,来迟了一步,赶走了江湖双娇,救不了重伤的王戎。
只能说,联络人王戎被杀,他是在场的目击者,怎么竟然把他指为凶手,而且居然说查有实据?
他根本没赶上召集,根本没与同伴前往青龙庄。
参加天网的人,都是无条件自愿参与的,都是激于义愤不计名利的所谓志士,没有隶属关系,没有任何奖赏,没有名位拘束,没有期限管制。
每个人生活环境不同,住处有远有近,平时各处天南地北,有代名编组而不聚在一起。以他这一组七天罡来说,他是领队天魁(天枢)星,对其他六星六位弟兄,除了知道他们的武功底细之外,对他们的家世并无所知。
六位弟兄对他的根底,也从不进行了解,以免一旦落入仇家的手中,追出其他弟兄的下落根底。
一旦召集的天灯悬出,决不是三天两天便可将人召集到的。
他有多处藏身寄托的地方,嘉鱼便远在府城一百五十里外,所委托的传信人,看到灯号奔赴嘉鱼便需两天。所以,天灯召集是没有期限的,至于是否应召,他也有绝对自由决定是否接受。
天网的组织制度的确有点散漫,但所有参与的人,都表现得极为热心,这只是一种自愿的组织,需要以生命作赌注,而又没有任何利益可得的组织,没有拘束力。
天网的主持人决不可能摆出主子面孔,来指挥这些只尽义务,而一无所求的铁血志士。如果有所谓命令指挥,这些人恐怕早就一哄而散,不可能存在了,绝对不可能保持了十载盛誉而名气不坠。
大汉抬出总领队的命令,引起他极度的不满。
天罡七星青龙湾覆没,总领队早该发出紧急召集令善后,给予仇家猛烈致命的制裁惩罚,却毫无动静。
现在,届然要定他的罪,把他当成叛徒,难怪他愤火中烧。
被胁迫前往见总领队,他有多少辩白的机会?
“你把总领队的住处告诉我,我会去见他。”他强抑怒火,开始冷静地盘算对策:“你先告诉他,我天魁星被人打伤,养伤一月起不了床,没赶上召集。带队前往青龙庄的天魁不是我,我正要找他求证,这件冒充的事他应该知道,因为是他负责调派人手的。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你……”
“把总领队的住处说出,就可以走了。”他抢着说,不想再浪费口舌。
“你不肯跟我们走?”大汉厉声问。
“你不是白痴,你懂得我的话,是吗?”
“该死的!我只好提你的头回报……”大汉怒叫,突然疾冲而入,半途匕首出鞘,豪勇地挥匕猛扑。
扼守在后堂走道的大汉,悄然双手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