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一双手也不知该放到哪儿去,捏着那管针不觉刺在指尖上,一点血立时从她的指尖冒出来,那飞虹一声小心,下意识捉住了她的手。
飞燕一颗心狂跳,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那飞虹随即以衣袖替她抹去那点鲜血,取过针线,在桌上放下。
飞燕脸红到脖子去,那飞虹终于发觉,心头一凛,放开手:“看你还是不惯针线。”
飞燕没有分辩,那飞虹转过话头:“这三年以来凤翔是不是好多了?”
“还说呢,那么大的人却像小孩子般淘气。”
“我看他不敢太惹你生气。”
飞燕笑了笑,怔怔地打量了那飞虹一遍:“你比三年前消瘦多了。”
“你也是,但看来更健康。”
“你却是有些憔悴,那个司马长安,你已经将他杀了?”
“还没有,我杀了他三次,都是替身,希望第四次不是。”
飞燕头又垂下:“我原是要去助你一臂之力的,可是哥哥说,这件事你不喜欢别人插手,他说得很认真……”
“这种事的确只宜独自解决。”
“对付一个这样狡猾凶残的人,现在看到你,我才真的放心。”
“我也以为事情很快便能解决,想不到一拖就是三年。”
飞燕显得有些感慨,并没有说什么,那飞虹接着道:“没有人强迫我,侠义之类对我来说是谈不上的了,也许就因为太多人知道叶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我知道这全是真的。”
“这毕竟是私仇,我不想麻烦任何朋友。”
飞燕忽然问:“司马长安是不是就在附近?”
那飞虹一怔,道:“这三年下来,你就变得更懂事了。”
飞燕笑问:“这算不算灌米汤?”
“怎么想到灌米汤?”
“不知怎的,我总是觉得你在逗我高兴,好让我去说服哥哥。”
“他已经告诉你了?”
“没有。”飞燕接着问道:“也许我猜错了,不是哥哥逼着你来的吧?”
那飞虹摇头,惊讶得望着飞燕,惊讶她想得那么多、那么远,飞燕这才问:“到底什么事?”
那飞虹将整件事细说了一遍,飞燕听得很用心,也没有插口,听完了才道:“皇帝跟燕王之间的恩怨,你们相信不会太清楚,但可以肯定,皇帝若是一个明君,燕王相信不会这么容易成功。”
那飞虹沉吟道:“我只是相信盛北川的判断。”
“盛侯爷劝政亲民,我们也听过不少他的好话,一个人说他好,未必真的好,但那么多人说好,应该不会错的了。”
“我也是因此才答应助他一臂之力,那万两黄金的……”
飞燕笑截道:“你是怎样的一个人,难道我还不清楚。”
“这是说,你赞成我做……”
“到底是一件有意义的事哦。”
“凤翔却要看你的意思。”
“他是我哥哥,要怎样做难道我真的阻挡得了。”飞燕说着娇靥又红起来,孙凤翔打的是什么主意她又怎会不明白?
那飞虹看在眼内,苦笑了一下,飞燕偷眼看了看,道:“我一定会劝劝他。”
“只有他才能说服元宝。”
飞燕轻叹一声:“他也实在该做点事,每天喝酒游荡的太没有意思。”
“不管怎样,皇帝交到了盛北川手上,我们还是退出为妙,官场到底不适宜咱们这些人。”
飞燕颔首道:“你也知道先父原本为官,只作了四年,便悄然引退,就是讨厌官场那种卑鄙奸诈险恶的作风。”
“希望我们都没有错看盛北川。”那飞虹一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