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揚搖頭：&ldo;我姐姐難產了，你能救她對嗎?&rdo;
望舒看了一眼床上昏厥的梓兒，神色沉痛地嘆氣：&ldo;是她嗎?抱歉。&rdo;
&ldo;抱歉?!&rdo;雲揚愣住了，&ldo;難道你也救不了她?&rdo;
&ldo;不是救不了，而是不能救。&rdo;望舒苦笑了一下，&ldo;你知道我們的規矩的。&rdo;
&ldo;去他媽的規矩吧!你們這群沒人性的東西!禽獸不如!你們怎麼能見死不救?她只是個普通人!她失去了父親和丈夫，只有一個孩子，你怎麼能忍心!&rdo;
&ldo;她命該如此……&rdo;
&ldo;命?&rdo;雲揚怒極反笑，&ldo;你們以為自己是神?什麼叫命該如此?你們不過是活在這些人犧牲性命換來的幸福生活里，現在卻反過來跟他們說命?!卑鄙無恥!&rdo;
望舒垂下眼帘，出人意料地沒有反駁。
&ldo;我知道，但是我也沒辦法。&rdo;望舒幽幽的說，&ldo;遊戲規則是別人定的，我只能執行。&rdo;
雲揚慘笑：&ldo;不用為自己的冷漠找藉口了，你也是個混蛋。&rdo;
&ldo;我們必須走了。&rdo;
雲揚閉上眼睛，在睜開，走向梓兒，俯身輕輕在梓兒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ldo;姐，對不起。下輩子，投個好人家。&rdo;
望舒一直看著他。
蒼白的牆壁，淡綠色的窗簾，腰上傳來的疼痛，一切似乎都沒變。
望舒站在床邊，遞給雲揚一個削好的蘋果，雲揚沒有接。
敲門聲響起。
&ldo;請進!&rdo;望舒看雲揚似乎還沒緩過來，替他開口。
凌羽走進來，一臉關懷。
&ldo;望舒學長，你們說完了嗎?&rdo;凌羽臉上掛著客氣而堅決的微笑，&ldo;雲揚傷還沒好，需要休息。&rdo;
望舒配合地走向門口：&ldo;那我走了。雲揚，你，你好好休息。&rdo;
雲揚全程沒看他一眼。
凌羽見狀，心下生疑：&ldo;雲揚，望舒說什麼了?你怎麼看著……&rdo;
雲揚抬起頭，眼神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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