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青年暗忖道:“差强人意的鞭法,拙劣得可笑的剑法,虽然鞭与剑的交换十分迅捷,不过以此突出奇招也只能骗倒庸手的程度。下一招分胜负吧!”
“果然跟波谢刚练了一个月的剑法还不能派上用场。”杨颠峰则如是想。
凡彻勒斯重新以双手握剑,缓缓地把剑举了起来。英布里逊知道这才是他的拿手架势,现在开始他才要认真出手,苦于无法出声提醒杨颠峰,否则他就是公然与拉兹亚家为敌了──心中正暗自焦急。
不用他提醒,少年也已经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应付了。他借助感官分享之力,发现对手似乎想要从那个距离直接发动攻击:“远距离攻击吗?是什么样的?”
青年出手了──自剑尖递出也碰不到杨颠峰的距离下直接挥出纵斩!
“真空斩!”凡彻勒斯的亲卫队中爆出一声欢呼,她们显然没料到这么快就可以看到青年施展绝活,但是心中也有点可惜决斗这么快就结束了。
但是杨颠峰完全违反她们期待的,侧个身子就简单避开了。
“被躲开了?”不只是亲卫队的女性,最讶异的还是凡彻勒斯自己。
“……被我躲过之后怎么不趁机发动攻势?”杨颠峰则感到莫名其妙。
青年重新举起了剑,这次发出了横的真空斩,少年却毫不在意地矮身避过。如果是其他的对手,凡彻勒斯这时就可以趁机发动攻势了;可是杨颠峰不管蹲还是站照样都可以出鞭牵制他,他并没有觅到可出手的破绽。
英布里逊长长吁了一口气,心想:“你的真空斩对这样的对手用处不大,凡彻勒斯,接下来你只能硬着头皮进攻了,你一定没料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对手居然会让你陷入苦战吧?”
而场中的青年果然考虑着跟英布里逊同样的事。他缓缓举起了剑,再度发出了真空斩!虽然少年还是侧身闪过了,不过凡彻勒斯随后舞剑发出了一阵猛攻。
杨颠峰舞起菱鞭,且战且走。这对他来说是很好的训练,这是他第一次有机会把所有的鞭招运用在实战之中──虽然未免迟了点。
凡彻勒斯感觉到对手的每一招并不都像“蟠蛇吐信”一样有威力,所以慢慢加重了进攻的步调。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少年闪躲的步调也随之加快了,好像背后有长眼睛似的;更令他气馁的,无论自己怎么努力进攻,杨颠峰闪躲的范围居然不出三尺见方。
他终于决定使出压箱底的绝技,悄悄地放轻剑中力道,蓄积在双腕之中,然后,在寻常的剑招当中,突然夹入了一记真空斩!
“喔!”少年连这一记都闪过了!
英布里逊不由得倒抽一股凉气,心想:“凡彻勒斯以真空斩配合攻击的战法又更上一层楼了,真庆幸我不是第一个挨上这招的人。”
杨颠峰这边情形不甚乐观。虽然他闪过了每一记真空斩,可是和对手间的空间也已经被压迫到鞭势难以施展的地步,登时险象环生。
他猛一咬牙,一边往后猛跃,一边使出压箱底三招之一的“一塌胡涂”。这招是把全身的力道灌入鞭中卷起“无数”鞭圈,环环相扣,生生不息──那当然是练成以后的状况;以杨颠峰之能,顶多卷三、四个圈圈就不行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把这招取了这么个名字。但是这招确实难以应付,鞭圈时而在中,时而在梢,凡彻勒斯既然是第一次见到,只有凝神化解,给了杨颠峰逃脱之机。
只见少年连退数步,突然扬鞭卷起附近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握在手中。
“这算什么?”凡彻勒斯心想:“你的鞭招虽然精妙,可是威力不足,如果让我全部看过,你就再也无法阻止我进攻了,你也该知道才是。这场决斗我赢定了,只是让我多费了点劲。”
那石头拿来当暗器实在不是适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