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冷，卻在發抖，身上起著雞皮疙瘩。身後別墅的燈光亮了，他聽到比阿特麗
斯朝池邊走來的腳步聲。
&ldo;你沒事吧，親愛的?&rdo;她問道，親吻著他，並深情地看著他的眼睛和臉。&ldo;詹姆
斯，你怎麼啦?死亡沒有降臨在我們頭上，不是嗎?&rdo;她的聲音里幾乎有一種懼怕的震
顫。
&ldo;是的，我親愛的，沒有降臨到我們頭上，我只是有些痛定思痛而已。&rdo;
&ldo;我真不知道我們回到這兒來是否正確。&rdo;
&ldo;噢，正確的，我們就該回到這裡來。&rdo;
&ldo;那好，讓我們出去吃晚飯吧，我喜歡這兒的一切。&rdo;她來到他的身邊，凝視著他
被夜色遮蓋和被燈光照亮的臉。&ldo;詹姆斯，親愛的。你知道，有人贏有人輸。&rdo;
詹姆斯&iddot;邦德點點頭。&ldo;是的，&rdo;他安詳地說道，&ldo;也有人死。軍總司令。&rdo;
&ldo;很榮幸，先生。&rdo;邦德直盯著這個人的眼睛。波克爾有一張像匹克威克先生那樣
通紅的臉，但僅此一點相像而已。那雙眼睛是灰色和冷漠的，顯得無動於衷，死沉沉的
眼睛上面是灰白的眉毛。他有一張小嘴，難為他用這嘴擠出一副驚訝和友好的笑容。除
了通紅的面頰以外，臉上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個碩大的鷹鉤鼻子。
&ldo;邦德，&rdo;他將他的名字讀成&ldo;彭德&rdo;。&ldo;我覺得我以前在哪兒聽到過這個名字。
你在你們駐莫斯科的大使館工作過吧，也許?&rdo;他的英語說得很好。
&ldo;大使館倒是沒有，先生。&rdo;邦德臉上泛起隱約的笑容。
&ldo;但是你在那兒是家喻戶曉的，我想，我是說在莫斯科。&rdo;
&ldo;這並不使我驚訝，先生。&rdo;
&ldo;好。好。&rdo;他臉上的幽默消失了，眼神又變得呆滯。
沒有見面的乾杯，海軍少將奧姆斯利把邦德帶到艙外，就像一個農夫將一隻遊走的
羔羊帶進羊圈。&ldo;保安人員在1號簡令下達室，&rdo;他悄聲說道。
1號簡令下達室原是空勤組簡令室，位於艦的左舷中部，在軍官艙下兩層。它被騰
出來一個小時以便保安隊能在這裡聚集，邦德快步進艙、開門見山。&ldo;我名叫邦德，詹
姆斯&iddot;邦德。皇家海軍上校，&rdo;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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