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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4 / 5)

在古民居的小吃一条街上,出现不少“一”系列的小摊:卖馄饨的“汪一挑”,卖红糖的“马一担”,阿一说改天她也来摆个小摊,叫“阿一瓢”,茜茜嘲笑阿一说,改名叫“阿一嫖”,也许生意更欣荣呢。结果阿一满大街地追着茜茜殴打。

买了一套微型景德陶瓷和一排火柴,火柴盒都是仿上世纪的老上海的样式,古色古香,阿一买了两块褐色的大石头,上面微微开着密密麻麻的小孔,阿一说,这叫洗脚石,特舒服。

兜兜转转,我们的黄山之行仓促却也收获颇丰。瞧阿一怀揣两块沉甸甸的洗脚石满载而归的快乐劲,不言而喻了。

兰州:舟行兰草间

阴差阳错的高考成绩,阴差阳错的高考志愿,导致我阴差阳错地来到兰州开始四年的大学。席慕容说,生命就是一场有规律的阴差阳错。

从前一提“兰州”,百分之八十的人会联想到“拉面”。的确,兰州的拉面口感甚佳,溢美之词毋须多言。在兰州待了快两年,对兰州的认识当然不会仅仅停留在口福层面,要不然也显得我太肤浅,不知天高地厚。

黄河犹如一道浑浊的伤口,久病不愈,于是兰州拦腰被分成了河的彼岸此岸。兰州城的桥也是有条不紊地架了一座又一座。一座座桥,陈旧崭新一样联系着两岸的生活出行。黄河里偶尔飘过几只年代久远的羊皮筏子,主人在翻腾的河水中轻车熟路地操控着纤弱的羊皮筏子,安然行于水上。几只瘦削的水鸟,围着主人极尽谄媚之态地讨好附和迎合,也许在年复一年的河上漂流日子,它们也跟着世故跟着人性化跟着尔虞我诈,懂得生存之道,也或许是我这个无耻看客,隔岸观火意淫出来的无知之见。

春寒料峭,春水高涨。黄河水汩汩奔腾,势不可挡。土块摞起来的荒山,也有了点新绿,尽管羸弱得不能与江南的青山绿水相提并论,但总胜过一无所有。诗人说,有了绿色也就有了生命,有了生命也就有了希望,有希望,这年头就没啥好担忧的了。

兰州盛产百合枸杞,晾干的百合成了百合干,下到粥里,糊糊稠稠的。兰州是一个不容易让人爱让人恨的地儿,高不成低不就地处在中间地带,它既没有新疆西藏那种浓郁的专属宗教氛围、民族风情,也没有南方鲜明的物欲商业气。兰州处于中庸的地位上,安贫乐道,把守着几世纪前盛极一时的丝绸之路的要塞。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忽然之间(6)

地图上的甘肃薄薄狭长的一条,呈带状盘踞在中国版图。新疆在后头虎视眈眈,陕西捷足先登凭借古城西安已经一荣俱荣。兰州不卑不亢地吸附着甘肃,甘肃用力地带着兰州,不让风沙刮跑刮旧了。许多古城在年复一年的沙尘中失掉曾经的辉煌名号,最终下落不明。

西北朔风刮尽,甘肃,兰州在披沙拣金的过程中显山露水,终成一家。

盛夏初冬,黄河河滩上飘满絮絮的芦苇花,一整日的斜阳被摇得昏昏欲睡摇摇欲坠,渐次铺开后就是西北的黄昏。偶尔几只冒失的水鸟,抖落几枝乌黑的翎毛,自然而然地想到罗大佑的《光阴的故事》,王家卫的那部译名叫《时间灰烬》的片子……

当地人说,黄河已经好几年没封冻了,即使零下十几度的大寒,黄河水照样流得理直气壮。可是西北啊,那些兰州以外大大小小散落一地的小村小镇还是缺水啊,麦子站在皴裂的旱地上,村民抽着旱烟沉默不语。

没有办法,黄河只有一条,兰州只有一个。还是当地人说的。

在兰州的两年时光,还不足以让我对细枝末节都了然于胸,兰州已经过了它风华正茂的年代,个性鲜明的旗帜在一波一*陈出新的大浪大潮中消颓残破。

古旧现代同时兼备,不像龟兹那样保全完整,也不像上海那样前进得头也不回,三年五载就把其他兄弟省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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