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嘉宜聽得心頭蹭蹭直冒火,越發委屈了。
陸晉搖了搖頭,繼續道:&ldo;可是,後來,我改主意了。這信還沒給你,我就改主意了。我對自己說,我不會把你交給任何人。晉城之行再兇險又怎樣?我一定要活著,我要留著命,回來娶你,和你過一輩子。&rdo;
韓嘉宜怔怔地望著他,沒有說話。是這樣麼?
&ldo;你的幸福,必須由我來給。&rdo;陸晉直視著她,一字一字說道,緩慢而清晰,&ldo;也只有我能給。&rdo;
大紅色的紗幔輕輕飄動,他目光堅定,擲地有聲。
韓嘉宜怔了好一會兒,對於他的這番解釋,她細想之後,並沒有太多懷疑。因為這封信的確是她偶然看到的,而且他回京後也從未同她提起此事,就像是忘了它的存在一般。雖然她曾為這封信而生氣難過,但並非不能接受他的解釋。
他的那番話,倒也說得通。但是她耿耿於懷了許久的事情,就這麼被輕輕揭過,她又覺得有些太便宜他了。
她重重地哼了一聲:&ldo;什麼只有你能給?我自己就不行麼?&rdo;
陸晉輕笑著將她攬進了懷裡:&ldo;當然可以啊,我的幸福可不就要你來給麼?&rdo;
&ldo;那以後呢?以後你是不是還會這樣?&rdo;韓嘉宜瞪了他一眼。只可惜在這樣的場景下,她這一眼,非但沒有任何威懾力,反而比平時多了一些嬌媚。她故意道:&ldo;你要是再這樣,那我就去……&rdo;
陸晉掩了她的口:&ldo;以前都不會,更不要說以後了。咱們是夫妻,我會一直守著你,護著你,絕對不會給你離開的機會。&rdo;
韓嘉宜沒說話,她當然知道他們是夫妻,知道他們是要過一輩子的。
陸晉笑笑:&ldo;好了,這件事說清楚了,咱們是不是該做些別的了?&rdo;
&ldo;什麼?&rdo;韓嘉宜下意識問道。
&ldo;你說呢?&rdo;陸晉輕笑,手上稍一用力,使她躺在了床榻上。
韓嘉宜一驚,還未低呼出聲,唇已被傾身覆在她身上的陸晉堵住,鼻端儘是他的氣息。韓嘉宜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陸晉沒給她太多的機會。
陸晉抬手放下了床幔。
桌上的龍鳳喜燭還在燃著,而那本冊子不知何時已經掉到了地上。
等一切風平浪靜後,韓嘉宜手都快抬不起來了。
她回想著母親昨夜說的話,心說,哪裡是不懂?哪裡用她教啊?只差沒把她拆吃入腹了。還好他甚是溫存,知道顧忌她的感受,雖然折騰的時間長,但也沒有太難受。疼痛比她想像中要輕不少。
她身體懶懶的,動也不想動,任陸晉抱著去屏風後的淨房沐浴。
她幾乎要睜不開眼睛,任由他給清洗了抱回床上。
意識朦朧之際,韓嘉宜還在想著,他精神頭可真好,都這麼久了,還神采奕奕,精神十足,也不覺得困麼?
陸晉還真沒感到困,如果不是念及她是初次,身子嬌弱,不敢折騰,他都想把那十八式,全都給試一遍了。
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
韓嘉宜次日醒過來時,天已經亮了。
她一睜眼,就看到了陸晉放大的俊顏。不知道他醒了多久,他斜躺在她身側,手撐著頭,正凝視著她。
韓嘉宜給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直接偏過了頭。然而過了一瞬後,她忽的清醒過來,轉過臉扯一扯他的胳膊:&ldo;是不是睡遲了?你怎麼不叫我啊?&rdo;
&ldo;什麼睡遲了?你是這府上的當家主母,又不用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