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之令我十分恼火,我的命虽不值钱,但也不会任人宰割而不还手,既然有人给我找不自在,那我也没必要对自己的敌人仁慈,更何况太后刚离开蒙古就出这种事儿,老太太是一定会帮我的。
既然无法确认是谁想让我死,那就索性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好了,一面我不顾太子妃的锅底脸频繁的与太子来往,除了对大阿哥和胤禛,我对谁都和颜悦色,甚至换上了魅惑人心的笑容。我的行为等于在告诉他们,谁想娶我,等有了能与太子一较高下的实力再说吧。与此同时我调整了云字号的扩张策略,严命四大相与不惜一切代价聚敛财力,下令在黄泛区开设酒厂,并加大对日本的棉布出口量,静候冬季粮荒的到来。康熙三十七年的年宴,我一反常态的陪太后出席,并且未曾中途退场,席间我向太后提及了胤祐的婚事,因为纳喇氏已经得到了成嫔娘娘的认可,太后欣然应允,并当场让钦天监的人挑了黄道吉日。胤禩在听到我为胤祐说亲时,脸上滑过不解的表情,我只笑着任皇子们看个够。
转过年来的二月份,康熙第三次南巡,我本来应该去祭奠外公,但我没去,因为我要在这次南巡中毁掉一个人。舜安颜和五格格的婚事似乎没有动静,我不知是康熙舍不得女儿出嫁,还是太后不愿意让康熙太痛快,总之太后把原本保护她的舜安颜调到了我身边。我做的事情既暧昧却又让人挑不出错来,我时不时的在舜安颜面前表现出被病痛折磨的样子,使得他不得不送我回房,我又拿出往日情分来做由头,更把舅妈搬出来说事,认了他做义兄。自此舜安颜便经常跟我下棋、品茶,反正他是五格格的准额驸,让他傻站着也不好看,一时见南巡队伍中的宫女太监都盛传,说是云格格又重新跟佟侍卫好上了。
三月间我们到了杭州,康熙带了皇子们去阅兵较射,留下我们一干女眷,五格格忽然派人来,说要找我聊聊天,我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等的就是你。我一面跟了那宫女去,一面借换衣服的时间让琴儿过一刻钟把舜安颜带到五格格那里。我来到五格格的院子,只见她站在一个小池塘边,身边连个丫头都没有,想是不想让人知道她跟我的谈话,我在心中冷笑,你们不是爱玩儿以事实为据吗?这回我陪你们玩儿个够,便迎了上去请安,同样也站在水边。“不知五格格找云儿来想聊些什么?”
她死死的盯着我。“你给我离他远点儿!”
我一脸的无辜。“您说的是谁?云儿被您弄糊涂了呢。”
她脸上滑过一抹狠厉之色。“你少给我装蒜,舜安颜是我的人,你少打他主意!”
真是兄妹俩,连威胁人的嘴脸都一个德行。“是这样吗?安哥哥好像从来都不认为他是您的人啊。”
“他是我的准额驸,自然就是我的人,你再叫他一声安哥哥我饶不了你!”
我躲向水边。“我好怕哦。不过是个准额驸而已,我又没想嫁他,何必在乎你这微不足道的威胁?别说是你俩男未婚女未嫁,就算是他娶了你,我嫁了人,你也得不到他的心。”
“你、你不要脸,你竟敢……”
五格格气得够呛,声音也大了起来,这时外面传来琴儿与舜安颜的交谈声,我立马狠抽自己一巴掌,大叫起来:“你怎么打人?五格格,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啊!”
耳光(中)
我跳进水中,身子立刻往下沉,因为我连狗刨都没用,有人跳了下来,一把揽住我把我拖上岸去。我一上岸,就有人拿毯子把我裹住,而水里的人也爬上来,替我裹毯子的惠妃,跳下水的正是舜安颜,水边还站了荣妃、宜妃和德妃等人,我立马做昏厥状,任她们把我送回太后身边。我被人灌了碗姜汤,耳边不时传来太后的怒斥和五格格的辩白声:“皇妈妈,真的不是我推她下去的,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您要明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