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身拍拍她脏乎乎的手。“你们那是什么老板娘,把人打成这个样子,还有不跑的吗?”人群中一阵附和,显然对虐待女童的行为表示同情,但也只有同情而已,毕竟老百姓惹不起这些浑人。
那汉子笑道:“小人那地方说不得,看再脏了格格的耳朵,这丫头既然被卖进来,那就由不得她了。”
我一听便知这是妓院的打手,难怪下这么狠得手,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我身后的女孩儿揪我衣服揪的越发紧了,我在心中哀悼我这件上好苏绸子的衣服。“你们老板娘买她花了多少银子?这丫头我买了。”
那丫头忙得再次跪下。“奴婢谢主子天恩,可是……可是奴婢的哥哥为了护着奴婢逃出来,被他们给拖回去了,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奴婢求主子再发发善心,帮奴婢救哥哥出来吧!奴婢做牛做马报答您!”说着便一个劲儿的磕头,而且是很响的那一种。
我一把扶起那丫头,把手里的帕子递给她,示意她擦擦脸。“我又不赶车,要牛马何用?这事儿我要是没看见,也就罢了,如今既碰上了,哪有好人做一半儿的道理?”
那丫头一听便大喜过望,我转向那几个打手,随便指了一家饭馆儿。“叫你们老板娘带着这丫头的哥哥和他俩的卖身契到那家饭馆儿来找我,他们兄妹我都买了。”说完便携了那丫头的手,带着侍卫从人群特意散开的一条道儿出去。
到了饭馆儿我叫了一间厢房,让人打了水给我洗手,也给那丫头好好洗了把脸,上了点儿药,又叫了一些饭菜给她吃。因为进窑子的姑娘,轻的挨饿,重的挨打,只为了“立规矩”,她被打成这个样子,肯定被饿得很惨。那丫头洗净了我才知道她为什么会被卖进妓院,而不是卖给大户人家当使唤丫头,因为她长得很漂亮,算是百里挑一的那种,如果打扮一下会更好看,我再一次感叹容貌害人不浅。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她一见了饭便两眼放光,那筷子根本就是摆设,因为她等不得细嚼慢咽,直接上手抓了,我这才明白,她刚才不是被撞懵了,而是饿得反应迟钝、目光涣散。她吃完后洗净了油乎乎的手和嘴巴,我派去买衣服的侍卫也回来了,她到屏风后去换了衣服,拿这屋子里的梳子给自己打了条大辫子。我看着新出炉的小佳人,笑得很满意,暗道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她这么一打扮,把我那些“表姐、堂姐”都给比下去了。
她刚打理完自己,那妓院的打手便带着老鸨和她哥哥来了,那男孩子被折腾的更不像人样,不止被打得很惨,而且身上只松松垮垮的穿了件成年男人的破袍子。我一见便知他肯定被轮暴了,不然不会连件衣服都保不住,他跟他妹妹一样,生的都很好看,他甚至比一般的女孩子都要秀气几分,那群没人性的人渣便拿他泄欲了,他妹妹跑过去抱住他便痛哭起来。
那老鸨听说我是个格格,上来就狮子大开口,一个人要价二百两银子,我冷笑着弹弹耳坠子。“你当我不识数吗?二百两银子能买多少壮劳力?一对儿被折腾的半死的孩子你也敢要四百两?”
那老鸨笑得活像很舍不得的样子。“这两个孩子漂亮啊,奴家可难得碰上这么好的货色,原想调教好了当摇钱树的。如今格格既看上了眼,那是他们的造化,奴家也只得割爱了,只是这价钱奴家却是不能再让了。”
我笑得越发冷了。“你够种,敢跟我讨价还价。我放句明白话给你,今儿我便是抢了你这两个孩子;也没有人赶为你说句话。我总共只出五十两,你爱要不要,有本事你上宗人府告我好了。哦,对了,有件事儿先提醒你一声,宗人府府丞是我外公,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让他大义灭亲!”说着扔下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拉起那丫头,让侍卫抱了她哥哥,丢下脸色惨白的老鸨不管。
快到我养孤儿的那个小院儿时,我让侍卫放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