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屋及乌,你不在家我便移情到他们身上了。”
胤禩张口咬住我摸到他唇角的手指,声音模模糊糊的:“看样子我以后得多在家呆着,免得你有了孩子把我给忘了,弘旺也该搬出去了吧?”
我闭了眼睛任由麻酥的感觉从手指流向大脑。“再等两年吧,他还不满十岁,冷不丁的换个屋子不好,再说继云也住在院子里,单他挪出去下人会嚼舌根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维持现状吧,有他俩闹腾着省的我无聊,我们都知道你是不可能多在家呆着的,因为你说了不算。”
胤禩终于放过了我可怜的手指。“好,暂时维持现状,等事情定下来再搬,到时候你要把两个孩子抛到脑后去,一心一意的伺候我才行。”
我回身继续填饱肚子的工程。“好,到时候再说,等你脱身我整天围着你转,你可不许嫌我烦。”
胤禩也继续吃他从来没吃过的点心,以前家里的点心都是给我和孩子预备的,什么绿豆糕、山楂片的不是酸的就是甜的,胤禩几乎是不动的,难得有对他胃口的。“开玩笑,我一向嫌你不够黏人,怎么会嫌你烦?爷最喜欢的就是抱着小猫儿逍遥,在江南的日子我没过瘾,到时候你别烦得跑了就行。”
我心头滑过一个念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找不到我,或是找到了怕我再跑,干脆拿链子拴着我好了,免得我干出什么自己后悔的事儿来。”
胤禩忙里偷闲的点点头。“放心,我一定那银链子把你的脚栓住,你不看我的面子也要看银子的面子。”
历史(上)
我听到胤禩的话不禁在心中摇头,如果我真的忘了他,别说是银子,便是金子我也不会多看一眼,胤禩见我沉默便换了话题:“你让船队给你带稀罕东西回来,那你卖给洋人什么东西?”
我抬头一笑。“在这上头云字号并没有特殊的地方,做的都是千百年来的老买卖,茶叶、瓷器、丝绸、药材换红酒、香料、金银珠宝什么的。”
胤禩轻笑。“茶叶瓷器换红酒香料还说得过去,丝绸药材换金银珠宝就……”
我知道他是觉得我们做商人的太黑了。“一块洋表在大清能买下多少丝绸?远洋商人就是这样,只要那个地方没有或是很少,多贵的价钱都有人买,比富的贵族可不是大清独有的。到了海上会遇到什么谁也不知道,所以必须提前考虑周全,路线、洋流、风向、暗礁、补给、语言沟通,甚至是海盗都在打远洋商船的主意。我那一开始负责远洋事务的奴才在一次回航时遇上海盗,与海盗搏斗中被砍伤,伤口感染不治而亡,临死前他交代副手一定要把船队带回来,攥着一块要给我的金表离开了人世。这些稀罕东西是他们拿命换回来的,金银珠宝再珍贵难道还能比人命值钱吗?”
我走到妆台前的一个珠宝盒子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锦盒,打开提着表链给胤禩看,他接过去玩赏起来。“好精致的东西!”
那金表设计极为奢侈,表盖上各色宝石成圈簇拥着中间的祖母绿,背面是时下西欧最流行的奢华纹饰,胤禩掀开表盖却眯起了眼睛,表盖内侧无数的碎钻拼成繁杂的祥云,蓝宝石的表蒙子,十二个刻度都用红宝石标记,黄金表盘上是象征财富的铜钱纹。我拿着盒子坐到胤禩腿上,盒子里一张小卡片吸引他的注意力“‘谨以此物恭贺主子芳辰’,那年你多大?”
我闭上眼睛回想当年的情形。“正是你们七个皇子闹剧似的求亲的那一年,那年我刚腾出手来拓展海外贸易,我十六,他大我九岁,整二十五。”
胤禩长叹一声。“真是英年早逝,可惜了人才。”
我张开泛着杀气的眼睛。“从那之后云字号的远洋商船就自配火炮和枪械,第二年整顿好事务代替他位子的人带着船队端了那海盗的老窝,岛上的人全部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