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娶的不止是安王府的宝贝疙瘩,更是汇通全国的云字号的擎天柱,妻子真的比他富多了,归云山庄的财富是不可估量的。云字号不做皇室的买卖不是一天两天,可理由却让他这个皇子感到汗颜,内务府的预算和黑心的确让皇室用不起云字号的好货。他的妻子不止难缠,而且心机深沉,她早就看透了他不会出卖她,因为把她卖了得不到什么好处,而且不会有人信他的话。他分府另住之后时常去青云居吃饭,那里的环境和菜色都很好,三楼清雅的古琴声似乎有消除疲劳的作用,那见鬼的“扶摇直上”更是有意思。他在享受服务的时候从来不曾想过这些点子是那个以老庄做挡箭牌的人想出来的,因为真的老庄派不会挖空了心思做奸商。
他拒绝了妻子分房的建议,她太不安分,而且他娶她不是拿来供着的,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远的让他不安,所以他不能容忍她再拉开距离。在去皇宫的路上他拿自己当炉子给她取暖,猫儿似乎开始感到愧疚,他的目的达到了,只要她心存不忍,他就能养活这只家雀儿。青云居按身份分楼层的方式被大多数人认可,而她做出这种分法的理由却让他后背发凉,作为商人,她看透了客人心里的黑暗面,而且堂而皇之的加以利用,如果他敢碰她的底线,那后果将是很严重的。在去毓庆宫的路上他背着她走,背上不算沉的重量让他感到安心,连寒风似乎都不再能吹透他,尤其是怕冷的她缩在他脖子上更令他忍不住扬起嘴角。
毓庆宫里的敬茶不是第一次,但却是最戏剧化的一次,她居然拿手脖子上的牙印去刺激本就不悦的老四,老四那张脸啊,他这辈子都忘不了。他头一回见那么混不吝的主儿,而且那是第一次有女人拿他去炫耀,意思是我有男人了,你那边儿凉快那边儿呆着去。他憋笑憋得很痛苦,五哥他们都被吓得不轻,只有老十他们几个刚通人事儿的冲他眨眼睛,他脖子上的牙印显示了昨夜她有多热情,而那些热情都是给他的。他食髓知味,对妻子的身体异常着迷,必要弄到她昏过去才算完。第二天他就把府里的“重担”交给了妻子,对于掌握归云山庄的她来说,那些让他头疼的事情是很好解决的,因为她不怕得罪人。可猫儿决绝接下那笔烂账,他开府几年,贝勒府早就乌烟瘴气了,连他最信任的奶嬷嬷都跟人串通起来糊弄他,他第一次那么愤怒,不止因为他的奴才糊弄他,更因为他们让他在妻子面前矮一截。
猫儿丝毫没有要承担责任的意思,在她眼里,贝勒府似乎只是一个屋子,是随时可以舍弃的,不值得她上心。他自然不能让她置身事外,好言相劝的要她服软,她被逼得急了眼,直冲他发小火,他不能硬来只好从长计议。进了裁云坊他才知道她为什么每个月都要来做衣服,那里是通往归云山庄的一个入口,看着驾车的哑巴他心里五味陈杂,她的保密做的天衣无缝,无人能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走进她真实的一面,就连他这个丈夫也不会例外。归云山庄的财富显然比他想像的要多,纯银的影壁大珠的隔帘无一不是钱堆起来的,看着账房里数百人心无旁骛的对账,他第一次知道女人的力量不可小觑,妻子的事业心丝毫不比他少,甚至更多。影壁上的话语离经叛道到了极点,那是商人真正的灵魂,只有伤害别人才能赚钱,道德,只是挡着财路的绊脚石。
听到他的新婚妻子用微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