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当我再醒过来时,乌日娜派人去请的太医来了,我让丫头都退下,只让乌日娜陪着我。那老头在我腕上按了半天,又叫换了另一只手,他眉头越皱越紧,头上直冒汗。我自己并没觉得心脏不舒服,只是身上有点儿没劲儿,但他的表情却比我心脏发病时都难看。
“张太医,我怎么了?”
那老头看了我一眼就给我跪下了,他这一跪把我和乌日娜都吓得不轻。“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不成?”
他咬了咬唇。“主子没病,是有喜了。”
他这句话恍若坠落在长崎的原子弹,我脑中被炸得寸草不生。“你说什么?”
老太医拿头贴地。“主子有喜了,已经两个月了。”
乌日娜这才缓过劲来,惊得一脸惨白的看着我,我看着跪在脚边的老头子。“如果我执意要生,你有几成胜算?”
他忙的抬头,快要哭出来了。“主子,不行啊,您会送命的!”
乌日娜也直摇我的胳膊。“你别发疯,想想八贝勒,没了你他怎么活?”
腕子上的镯子发出清脆的响声,我一脸温柔的摸着上面的猫儿,所有的太医都说我天生体寒、供血不足,怀孕的几率极低,这个时代没有节扎手术和避孕套,我的药也够多了,所以一直没吃避孕的汤药,这才有了这个美丽而无奈的意外。“张太医,我没问你行不行,只问你有几成胜算。”
张太医闭了闭眼睛。“奴才就知道劝不住您,两个月之内打胎,可保贵体无恙,再拖上两个月,奴才就不敢保您平安了,如果主子执意要生,奴才只有三成胜算,还望主子三思而后行。”
乌日娜更加惊恐。“三成?!那怎么够?!”
孩子(中)
我回身向枕头底下一摸,下一瞬间张太医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弯刀,这是我跟胤禩讨来的,他不在身边我就枕着它睡觉,不然我睡不着。“张太医,你一定是看错了,我只是有点儿中暑,对吗?”
那老头子吓得够呛,但碍于刀架在脖子上,只泪流满面的扯我的裙角。“主子三思,贝勒爷会杀了奴才的!”
我拿刀尖挑起他的下巴,脸上笑容可掬,但说出来的话却充满威胁:“如果我和孩子都死了,你会给我们陪葬;如果我死了孩子活着,你顶多丢掉这个饭碗;如果孩子死了我活着,那我就要对不起太医大人了,听说你们家子孙不少对吧?”
张太医吓得连哭都不敢哭了,脸色惨白的活像白无常,我依旧笑得活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就好像我手上拿的只是一把扇子。“我只是有点儿中暑而已,这点儿小事儿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更不想让我们爷操心,明白了吗?”
张太医抖了抖唇,叩下头去。“奴才明白了。”
我这才让刀子归鞘,摸着刀鞘上漂亮的纹饰。“药吃多了对身子不好,你看着办,该免的给我免了,死不了人就行。我累了,你跪安吧。”张太医跟我跪了安,脚步踉跄的出了帐子。
乌日娜才要开口就被我拦了。“如果是姐姐,你会怎么选?是舍弃孩子,还是舍弃自己?”
她一脸哀伤。“我可能会跟你做一样的选择,可我们不一样,我死了纳尔苏顶多伤心一阵子,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叫八贝勒怎么办?”
我倚到她肩上。“如果孩子死了我活着,他会很伤心;如果我死了孩子活着,他的心会跟着死,可他会为了孩子活下去;如果我和孩子都命丧黄泉,我只能欠他这一笔情债来生还了。”
乌日娜听的泣不成声。“你的命怎么这么苦?老天爷难道就不能长一回眼吗?”
我抚上依旧看不出来怀孕的肚子,笑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