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丫头研墨,写了蒋介石逃到台湾后的一句名言——处变不惊,庄敬自强。今天心情很烂,所以字也很烂,难怪胤禩的字不长进,从小受到这种待遇,心情自然好不起来,连带着字也好不起来。蒋介石有没有做到“处变不惊,庄敬自强”我不知道,但我必须做到,因为这才开始,大风大浪还在后头。我自认从来没有得罪过直郡王,他不怕死的来找我麻烦必有原因,不知胤禩和老九他们干了什么让他这么不高兴,张明德那种祸害不除不行。
我刚才是气疯了,居然当着老九他们的面说我要走,这回这泼妇的名声怕是做实了。明天太后定会找我问个明白,惠妃娘娘的枕头风可不容小觑,我得想个好理由把这件事揭过去。我正对着自己的烂字冥思,外头丫头报说胤禩进园来了,我看了看天,我居然对着这张破字站了一下午,这才觉出累来。胤禩进屋之后就忙上来揽紧我,声音里充满了抱歉和无奈:“对不起,猫儿,老九他们来的时候就带着张明德,那臭道士是大哥荐来的,我不能轰出去,连累你跟着动气着急。”
我一听更来火。“老九的脑子都花在女人肚皮上了吗?连敌友都分不清居然还敢教训我,我想了一个下午才想出怎么去圆谎,你早晚要搭在人情上!真是冤家,我上辈子该你的是不是?”
胤禩听了只能不住的安慰我,那一晚我翻来覆去就是没睡着,第二天我进宫请安,慈宁宫的奴才见了我都绕着走,太后也因此而责备我。“哀家听说你把胤眩�偌龅娜烁�炝耍�姓庵质虑槁穑俊�
我在心中冷笑,惠妃还真是心急啊。“云儿不敢瞒太后,不止撵了,而且还是乱棍打出府去的。”
“什么?!这是真的?!”太后显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因为我在她心里一向是很懂事的。
我只顺着老太太,惠妃不是想玩儿吗,咱们好好玩儿玩儿,许久没人来找麻烦,我身体里的渴战因子都快死光了。“惠妃娘娘哪敢骗您,自然是真的。”
太后很是不赞同,因为我这一举动让她显得有些被动,所以我必须把主动权再抢回来给老太太。“太后您且慢动怒,听云儿细细说给您听。”
“你说,哀家听听你怎么编!”老太太甩开我的手向炕上坐了,我只好暂时站在地下,这笔账我会慢慢的讨回来。
“您既然知道云儿把那人给撵了,是否知道那是个什么人,云儿为什么对他施以乱棒?”
太后听了一愣,旋即便收了怒色。“哀家听说是个道士说你命里无子,唉,丫头啊,哀家知道这是你的心病,可你为了这点小事得罪人,实在是不值,传出去也不好听。”
我只勾起一抹冷笑。“云儿知道,经昨日那一打,四九城定是盛传八贝勒娶了个泼妇呢!”
太后有些急。“那你还……”
太后还没说完我就截了话。“太后,云儿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没有子孙福,在婚前还为此请太医做过证明,这件事在宫里早就不是什么新闻。禩哥哥当日执意求亲自然清楚的很,只要云儿一天不闭眼,他就不可能有嫡子,除非他休妻或是云儿下堂求去。云儿为此深感愧对夫君的疼爱,所以在婚后不久就把府里最漂亮的丫头都送到书房伺候,还放下话说谁能得个一男半女的,云儿立马扶她做庶福晋。”
太后的脸色明显好看了。“这事哀家也听说了,当时哀家还夸你来着。”
我长叹一口气。“可禩哥哥是个死心眼儿的,一个不碰且不说,还送人的送人,配人的配人,只留了几个平头正脸的伺候茶水。”
太后也很无奈。“哀家也没想到老八对你那么真心,莫说他是皇子,便是穷家小户多打几石粮食还想换老婆。不过牛不吃草总不能强按头,所以哀家也一直没给他再赏人下去,皇帝虽也心急,却也不好硬来,弄不好反倒害了人家闺女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