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旺笑问我:“额娘今年贵庚啊?怎么看起来比阿玛小那么多?他是不是怕额娘嫌他?”
“我比你阿玛小一岁,以后不要再提我们容貌的事情,他会打你屁股的。”
弘旺不信。“小一岁?怎么可能?额娘看起来至少比阿玛年轻十岁。”
我摸摸自己的脸蛋。“怎么?这样不好看?”
他立马把头摇得像他小时候最爱玩儿的拨浪鼓。“怎么会?额娘是旺儿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了。”
我一点他的额头。“小东西嘴巴倒甜,你才见过几个女人?”
弘旺这回可不含糊,据理力争。“至少您不上妆都比其他婶婶好看。”
我一勾唇角,这小子倒是会哄人。“这话不能往外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教你的。”
不知什么时候弘旺已经凑了过来,像小狗一样闻着我身上的味道。“额娘虽然不爱抹粉,但您身上的味儿香的很,却不刺鼻子,上回惠妃娘娘抱旺儿,儿子只差没当场昏过去。”
弘旺以前从来不曾离开贝勒府,他很爱玩儿,但身边的奴才不敢带他出来,但这小子遗传了胤禩的能说会道,而且不怯场,小嘴儿哄得宫里寂寞的女人开心不已,其中以儿子被圈禁的惠妃为最。“你这小东西嘴巴太毒了,惠妃娘娘多疼你。”
弘旺坚持实事求是。“惠妃娘娘是很疼旺儿,可她身上的香味儿真的不好闻。额娘就不一样,淡淡的玫瑰花香让人忘记烦恼,跟走在府里的玫瑰花圃没什么两样。”
我把帕子给他,让他闻个够,省得他跟小狗似的。“你额娘我啊,洗头、洗脸、洗澡都要放玫瑰花香精,就连洗手的皂荚和护肤用的香脂都是玫瑰味儿的,还能不像玫瑰花圃吗?”
弘旺不满的拿着帕子。“儿子不能抱抱您吗?”
我先是一愣,旋即哭笑不得揽过他。“你小子真是死随你阿玛,都是属牛皮糖的,沾上就甩不下来。”
弘旺得偿所愿,笑眯眯的埋进我衣褶里。“好香,真好闻,怪不得阿玛喜欢抱您。”
我失笑着拍了他脑袋一下。“臭小子瞎琢磨什么呢,别跟人提起我抱过你,不然他翻脸我可不管。”
弘旺嘟嘟囔囔的,我低下头才听清楚:“阿玛好小气,吃醋吃的太多了。”
我一挑眉毛。“吃醋?这词儿谁教你的?”
弘旺还不知道保护“盟友”。“十四叔,他说了好多阿玛和额娘的事情。”
我已经开始磨牙了。“他都说了些什么?”
弘旺笑道:“他说额娘很会讲笑话,还老拿阿玛当笑料,还说阿玛的醋劲儿足以熏死虫子。”
我这时的笑容一定跟胤禩有夫妻相。“等你阿玛回来,你把从你十四叔那里听到的再给你阿玛讲一遍。”
弘旺这时才恍然大悟。“阿玛会打扁他的,额娘好坏啊!”
我一脸的温柔,估计可以去幼儿园教书。“你阿玛说了,你十四叔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得给他立立规矩。”
弘旺大笑。“十四叔说的没错,额娘真的很会拿阿玛讲笑话,阿玛真的说过那话?”
我抿抿鬓角。“我骗你又没钱赚。”
弘旺狂笑。“十四叔说的太准了,额娘真的是钱串子。”
我听弘旺一口一个十四叔,不禁咬牙恨声道:“老十四,我不扒你三层皮,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弘旺听见笑得更厉害了。
小孩子毕竟精力有限,很快弘旺就睡在了我怀里,到府门口都没醒。我把继云交给在门口迎接我的琴儿,自己抱着弘旺走回园子,让他在我床上睡了,自己则向卧榻上倚了一会儿。晚饭时丫头把我叫醒,刚要奶娘把弘旺抱走就被我拦了。“我一个人在屋里很闷,旺儿留下来给我作伴儿好了,去把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