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大惊。“你是八福晋!”
我一看她那表情就笑了。“怎么?我这‘嫉妒行恶’的名声也传到江南来了?”
琵琶似乎有些畏惧,不过不是畏惧我,而是另有原因。“真是人言可畏呀,妹妹这般人物居然被人说成了母夜叉,果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
我笑道:“所以我才让你离苏州远远的,有时候貌美不是什么好事儿,出名更不是什么好事儿,唾沫星子可比刀剑要锋利的多,若不是我心宽,早就给气死十回了!”
琵琶彻底打开了心结,因为她留在这里才更恐怖。“妹妹说的是,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索性去天子脚下开开眼好了!”
我看向窗外的湖光山色和官府差役,自打我被劫之后胤禩就调了苏州知府的差役来,他们来不是不是来保护我们,而是把我们在江南的事情拿到台面上来,如果太子或是胤禛再动手,胤禩就有了足够的理由收拾他们。“有些东西,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人总要向前看的不是吗?”
这天晚上我自己先梳洗了,换上我特意定做的真丝大红绣金无袖睡裙,胤禩一进门就懵了,接着刚要凑上来就被我一把推开。“去洗澡,不然你休想碰我一指头。”
我算是确认了胤禩的腿没毛病了,因为他跑的活像在比赛,听着屏风后面的口哨声我散开了事先编好的辫子,头发犹如黑亮的海浪盖在我身上。我把耳坠什么的都摘了,就连紫晶短箫都放在了枕头底下,身上只留下了右手上的金镯子,和双脚上的脚铃,倚在靠垫上等他出来。胤禩几乎是洗了一个战斗澡,一出来就坐到床边拿我当画赏,他从来就不掩饰自己好色的一面,或者该说他不喜欢在我面前演戏,可能在外头装“君子”装够了吧。我已经习惯了他这副色狐狸样儿,作为一个女人,起码的虚荣心我还是有的。他这会儿倒不急着吃我了,只是把玩着我的肌肤,不时的凑上来摩挲一阵,就像在玩赏一块称心的美玉。我那纹身让他很是着迷,不止因为那花儿确实漂亮,更重要的是那花儿里带着他一直在跟我索取的爱情。那天晚上我几乎没有睡觉,因为他根本就不让我睡,说是我已经说了一切依他的,所以剥夺了我原本应有的睡眠,还剥夺了我上诉的权力。
面对(上)
胤禩对我左臂上的纹身很着迷,时常撸了我的袖子把玩不已,可我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那纹身似乎变成了我的敏感点,他一碰就跟碰了我的心没两样。所以我总是想把它藏起来,因为我实在无法适应这种心灵直接被人碰触的感觉,可胤禩却因此而更加迷恋那印记,他一向以看我意乱情迷的样子为乐,这一下更像是得了宝贝,直到那一箭挨的值。这一天他弄了一条小船来,让画舫拖着划到湖心才带了我上去自己划桨,我的视力得以恢复,天堂的美景一览无余,不然我回京定要遗憾一番的。青山如黛,碧波泛金,良人相随,娇宠不尽,一切都美得那么不真实,我看着胤禩温柔的目光忍不住放声高歌:“手把一只划船的小桨 载满了鲜花儿去街上 划呀划呀划呀划呀 清清的河水花儿香 手把一只划船的小桨 卖完了鲜花儿买衣裳 划呀划呀划呀划呀 穿着那新衣真漂亮 嘿呀!水呀水荡漾前浪推后浪 嘿呀!心呀心向往幸福万年长 手把一只划船的小桨 阿哥撒网我摇桨 划呀划呀划呀划呀 满船的鱼儿条条壮 手把一只划船的小桨 阿哥伴我坐船上 看着夕阳望着流水 爱象那江水万年长 嘿呀!水呀水荡漾前浪推后浪 嘿呀!心呀心向往幸福万年长……”
我这歌本来是唱给胤禩听的,可远处几个打鱼的小伙子倒是跟我对上了:“阿妹新衣真漂亮,卖完鲜花手余香,阿哥撒网你摇桨,爱意比那江水长。”
胤禩的脸立马就黑了下来,我心里一惊,这家伙的醋意一向堪比硫酸,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