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产业的掌舵人选拔异常苛刻,光是语言就考了八门。就那个考试就能把人逼疯,一个人在算学的考试中当场就疯了,因为除了一日三餐,见不到纸笔以外的任何东西而且后插进去的我还做的比他快。我考完以后瘦了七斤,连话都说不全,吃了几口饭睡了两天才醒过来,而我醒过来的当天,也就是我十二岁生日,金家总裁的位子正式为我空了出来。”
胤禩摇摇头,似乎觉得过于残忍,尤其是对一个连在这个时代都不算成年的女孩儿来说。“那个疯掉的呢?他多大?”
我略一回想。“我当时忙着交卷,出来之后才听说他疯了,考试的时候看卷子还看不过来,哪有功夫管他是死是活?不过参加那次考试的都是精英,他是其他股东推出来的,我是金家推出来,当时我养父给他的评价是成熟稳重,怎么着也得三十岁了。可事实证明他一点儿也不成熟,那么一点儿小事儿都能逼疯他,我原还想把第二名重用呢,结果却碰到那种银样蜡枪头。”
胤禩苦笑。“逼疯他的不是别人,而是不能败给女童的自尊,支撑他自信的柱子倒了,他还能不疯吗?”
我却持相反看法。“那是他自己心态不正,做题就是做题,与他人何干?我养父肯让外人竞争就是要谁有能力谁当家,如果连一个临时出现的对手都能轻易的击倒他,正说明他能力不足,不足以支撑金家庞大的产业。别说是他没成功,就算他成功了我也会把他拉下台,因为我比他更强,更适合坐那个位子。作为利益至上的商人,如果连临危不乱的本事都没有,谁敢相信他能带着金家的数万员工躲过商海的暗潮?所以他发疯是他个人的问题,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胤禩的苦笑越发明显了。“真是苛刻的环境,难怪金家会把你推出去,因为你的脾气比任何人都适合去争抢那个位子,而且会做到最好才甘心。”
我对金家推我做总裁的行为自有一番理解:“环境不会因人而变,每个人所面临的危机都是相同的,不同是对自己的要求标准、期望程度和承受能力各有偏差。每个人必须为自己的选择和行为负责,换言之就是不必去管他人如何,只要做好自己就够了,比起现在的考场和官场,那个时代是能人的天下。金家在推我出去之前是征求过我同意的,我喜欢经商,真的很喜欢,选的专业和人生计划都是为经商而设计的。就算他们不把我推出去,我也迟早会去抢,因为我真的很喜欢经商。”
胤禩低低的笑起来。“怪人,人家都是喜欢钱,你却喜欢单纯的喜欢经商。”
“怪人又不是只有我一个,那个疯掉的据说痴迷于考试。”
胤禩不可思议的望着我。“喜欢考试?!那小子是不是原本就有毛病?”
我摇摇头。“或者该说他喜欢考试之后人们的夸奖吧。据说他是个成绩很好的,从来没有得过第二名,可能是这种环境让他觉得自己不可能失败,可他偏偏失败了,而他失去的不止是一次考试,更失去了他一贯的信仰。我生平没有什么很信仰的东西,因为我认为信的太虔诚会出事,他的信仰是他自己的成绩,可成绩不是检验一个人能力的唯一标准,越是不想输,输的越难看。”
胤禩喃喃的重复着我的话:“‘越是不想输,输的越难看’吗?信仰太虔诚会出事,可没有信仰怎么行呢?”
“顺着心走,走到哪里算哪里。我们活着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自己活着,所以不必在意别人的看法和眼光,一生才几十年而已,怎能浪费在别人身上?”
胤禩抬起头看着我,笑得让我心酸。“猫儿啊猫儿,这可能是你今天教的最有用的东西了。”
授业(下)
此后康熙便时常叫我进畅春园去讲题,当然,对象还是倒霉的十四。不止康熙和胤祉他们对数字游戏着迷,连德理格都为律吕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