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死马医活了,他们是不会在意那个方法是否与现有的科学理论相抵触,毕竟没有什么比人命更值钱。
我借着那几个癌症痊愈患者所造成的舆论,扩大了药厂和医院的规模,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尝试中医,并开始相信中医,因为他们尝到了甜头。我和熙游在铁人三项赛中的出色表现也成为美国民众相信中医的动力之一,因为众所周知,金家的御用律师、御用厨师,甚至连按摩师都是中式的。我们用事实证明中医和中餐的神奇,所以馋猫吧和金氏医院的买卖变得异常火暴。
在这一年半中,熙游对我千依百顺,活脱脱一副妻奴样,看得詹姆斯大摇其头,熙游也不在意,只是每天扳着指头数日子,盼望我早日成年 。原本一切都应该很好,可我在一次宴会上看到一个向他示好的女人,我惊恐的发现自己居然连一丝嫉妒都没有。这个事件引爆了我心中的炸弹,我猛然发现自己不爱熙游,至少我没有拿他当未婚夫来爱,不然我怎么可能对其他女人前来分享我男人的行为无动于衷呢?
我很在乎熙游,希望他能幸福,可我发现自己无法给他幸福,面对着一脸兴奋的熙游,我说不出取消婚礼或是婚礼延期的话,所以越到婚期 我就越焦躁,偏偏连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那片失落的拼图到底还是破坏了整幅图画的美丽,心中茫然的活像原子弹爆炸后的广岛,一无所 有外加千疮百孔。
我知道自己患上了婚前恐惧症,可我无法抑制自己想逃的欲望,在离我生日还有半个多月的时候,我在全家的饮用水里加了适量的安眠药, 驾着直升机逃离了金家。我这次谁也不敢找,跑到中国大陆一个十分落后的村子躲了起来,那里的人只看新闻联播和电视剧,不看财经报道和 富家八卦,没有人知道我是谁,只知道村子里来了一个挺漂亮但戴着墨镜见人的女孩子。
这里大多是少数民族,民风很是淳朴,因为族人少, 所以更加团结,日子虽然不算富裕,但比外面的花花世界多了份难得的安宁,而这正是我所需要的,我的心慢慢不再焦躁。我本以为自己可以在这个世外桃源多躲一阵子,没想到熙游第二天便带着手下出现在我目前,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只知道他这次真的 很生气,眼中充满了对我的失望与谴责。
我再次化为惊弓之鸟,吓得拔腿就跑,因为我害怕回去面对他的感情和金家人,一个不爱他的妻子会 毁了他的,他在我背后焦急的呼唤,声音越来越近,我跑的也越快了。我跑出村子,上了盘山公路,快要穿过去的时候,被追上来的熙游一把抓住,我发了疯的挣扎,但他的手活像铁钳一样,连道缝儿都不带有的。
我正挣扎着,从他身后的山坡上闪出一辆卡车来,那是这村里往外运水果的车,听我租住的那家人家的老阿妈说,那车的刹车不太好用,因为她的小儿子开那车,所以她很是担心。我脑中此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把熙游推离马路,因为那辆车子丝毫没有要减速的意思。
我狠狠的咬了死抓我不放的熙游一口,趁他吃痛手劲儿略松的那一刻把他用力推开,当我再回过身来时,那辆卡车已在我的安全范围之内了。凭着过人的运动神经,我还是避开了车子的走向,可人躲车车躲人,那司机为了不撞人,猛打方向盘,好死不死偏就向我这个方向来了。
这次我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了,只觉左臂剧痛,身子便像破布娃娃一样飞了起来,后脑重重的磕在了公路面上。在我失去意识之前,见到了惊泪满面的熙游,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他落泪,我甚至连句对不起都来不及说,黑暗就彻底包围了我。
我闻到了很浓的血腥味儿,当我再见到光明时,发现自己举起的居然不是裹着绷带的左手,而是一只沾满鲜血的小爪子。之所以说是爪子, 是因为那只小的可怜的手上充满了褶皱,我不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