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抹布,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着桌面,心里始终不明白,到底三天前的台风天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她大哥怎么会成天魂不守舍的模样。
“大哥,”终于,她放下手中的抹布,准备好好问个清楚。“你这几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她虽然很想直截了当问明白,但是她明白大哥如果想说便会全盘托出,否则逼他也没用。
杨瑞丹站在料理台前,正忙着处理今天新进的新鲜牛肉。他快速的将所有牛肉切块丢入锅里。
“是你多心了。”他的话原就不多,遇到杨瑞恩的问题,也是几个宇就打发掉了。
“大哥!”杨瑞丹愈是这么说,杨瑞恩越是觉得有问题。
在白天,她大哥看起来一切正常——厨艺还是一样精湛、刀法还是一样俐落、讲话依旧是那样简洁。但是一到了晚上收店之后,他就会从店里的冰箱拿起喝了一半的啤酒,若有所思的盯着它看上好一段时间;每每都要她去唤他睡觉,才又将那瓶啤酒放回冰箱……
不止如此,每天—早开店,他做完所有准备工作后,便一个人开着车到镇里唯一的公车站,徘徊了半个小时后,才会回来帮忙。
所有的一切实在是太怪异了——更别提这些变化是发生在一天之内。
台风那天,她不过是留在朋友家避避风雨,等到风雨暂歇才赶回家来;谁知就在她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大哥整个人就好像失魂似的坐在店里看着外头……
“我知道你心里有事瞒着我。”要是没事,她和杨瑞丹这二十五年的兄妹就白当了。“我是你妹妹耶,有什么困难你要告诉我啊。”她不保证一定帮得上忙,好歹两人可以一起想想办法。“虽然我的能力有限,可是我一定会想办法帮忙的。再说你把问题闷在心里,是会闷出病的。”
“我真的没事。”杨瑞丹摇头。“如果你真的要帮忙,那就赶快找个人嫁了,省得死去的爸妈怪我,不关心自己唯一的妹妹。”他试着转移杨瑞恩的注意力。
“哥,我是和你讲正经的!你怎么扯到哪里去了。”杨瑞恩抗议。“再说,长幼有序,要结婚也是你先,怎么可以叫我这个当妹妹的先你—步,”
她走到冰箱前,拿出那罐已经没了气的啤酒,拿到他面前晃了一晃,很是得意的看到她大哥表情一变。
“你说你没事,那么,你倒说说看,这啤酒是怎么一回事?”
她就不信他会无缘无故盯着一罐啤酒,连续看上三天,每次都要看上一个多小时。
“瑞恩,把它放回去!”
杨瑞丹也不和她抢,只是沉着一张脸,要她将那罐啤酒放回冰箱去。
“除非你告诉我,我不在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不问“有没有”,而是直接认定那天的确发生了事。
“瑞恩,这不关你的事。”
“怎么可能会没关系 ?!”她不会笨得再让她大哥回避她的问题。“你是我唯一的大哥,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么可以说是没关系!”
“真的没什么,你就别瞎操心了,”杨瑞丹将最后一块牛肉切好,然后将砧板洗乾净放在一旁,结束了手边的工作后他才说:“没什么事的话,这里就交给你,我到楼上换件衣服。”他将围裙脱掉,头也不回的上楼。
杨瑞丹上楼之后,直接走回房间,将身上汗湿的衣服脱掉,直接躺在床上,视线定在放在茶几上的铜版画,心里盘旋着江文静的二日一语。
这三天来,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她,她的影像和声音就像是空气般,如影随形的跟着他。
虽然他曾试着不去想,试着将她当成一场梦……可是这梦太美也太真,叫他想忘也忘不了。
杨瑞丹坐了起来,双手用力纠着头发,喃喃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