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先和單老師溝通。」柳絮道,「這部戲的編劇是程楓老師,我沒有和她合作過,只聽圈裡說過她的性格比較冷淡,脾氣很直,你之前也沒見過她,現在一上來就指出她劇本里的bug,很容易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相反,單老師和你比較熟,對你也一直很照顧,你和他說出你的見解,他不會覺得你是在挑刺,更不會覺得你越俎代庖。如果他覺得你說的對,自然會和編劇反映,如果他覺得沒有必要,那麼這本身就是他的戲份,你也不用多管。」
「也是。」唐子悠點頭,「謝謝你柳姐。」
「不客氣,不過你倒是看得很認真啊,竟然連劇本里別人的bug都能發現。」
「都快開拍了,自然得認真一些。」唐子悠笑道。
他說完,給自己煎了一個雞蛋,又切了幾片火腿,撒了些肉鬆,夾進了烤好的麵包片裡。
等吃飽了,唐子悠才回到臥室,給單其坤打了電話。
單其坤接的很快,問他,「怎麼了?」
「單老師,是這樣的,我今天在看劇本,看到您的一段劇情,我覺得好像有點小問題,如果您願意且有時間的話,我想和您說一下,如果您覺得沒有必要,那就算了。我也只是剛好看到,並沒有其他意思。」
單其坤聽著他這字斟句酌的措辭,和善道,「沒事,你說吧,我有時間。」
唐子悠這才鬆了口氣,和他道,「就是你和女主去人間遊歷,發現張曼曼被她的繼母賣了的那塊兒。」
單其坤點頭,順手翻出了劇本,「這塊怎麼了?」
「劇本里,你推測出張曼曼被賣了是因為她的繼母頭上多了一枚新的銀簪,你覺得她是用賣了張曼曼的錢買了這枚簪子,可是這並不嚴謹,這只是其中一種可能。還有一種,是她本身就有這枚簪子,只是之前沒有戴,現在才戴了出來。」
「或者,」唐子悠道,「這枚簪子是張曼曼的,她偷拿了張曼曼的簪子,也很有可能,不是嗎?」
單其坤之前看劇本的時候沒有多想,現在他這麼一說,倒覺得似乎也對。
「所以你覺得漏掉了這兩種可能性?」
「對,其實結論是一樣的,因為前面的細節都能佐證張曼曼應該是被繼母賣給了牙婆,只是這種分析推理,理應更嚴謹一些,這才契合傅詠思的人設。而且這樣,也不容易被網友槓。」
「有道理,我把這塊標出來,等一會兒和編劇說一下,謝謝你啊小悠。」
「不客氣,單老師您不嫌我打擾就好。」
「當然不嫌,還有你別總叫我單老師了,你叫我單哥就好。」
唐子悠點頭,「好。」
單其坤掛了電話,看著自己手上的劇本,想著唐子悠剛剛的話,不覺笑了起來。
還真是個實誠的孩子,和自己無關的戲份也看的這麼認真,還這么小心翼翼的提醒他。
真是可愛,難怪顧酒辭現在死活不願意解除婚約,只可惜,為時似乎有些晚了。
單其坤這麼想著,給編劇打了過去。
程楓正在潤色後期的劇本,見是他的電話,放下筆接了起來,疑惑道:「什麼事單老師?」
「是這樣的程姐,關於張曼曼被賣這一塊兒,直接就認為她的繼母拿賣了她的錢去買了新的簪子,是不是太過於武斷?還有可能是這個簪子本身就是她的,只是她之前沒有戴或者……」
他把唐子悠的分析完整的轉述給了程楓。
程楓聽完,頗為驚喜的點了點頭,「要麼說影帝就是不一般呢,這麼心細。我當時寫的時候,因為自己心裡知道,所以沒想這麼多,難為你竟然想到了,我一會兒重新把那塊改一改,這樣也就更能凸顯傅詠思的細心與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