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人,一個有正常喜怒哀樂的人,所以我需要時間,我會思想鬥爭,我會被他吸引,但也會排斥被他吸引。」
「是,我是做的不夠好,我不夠坦誠,不夠愛他,沒有回應他相應的愛情,但是除了這個,我還有哪裡沒做到嗎?」
「他爺爺的葬禮,我第一時間停止了工作,連夜坐飛機趕了回來。」
「他要搬進我家裡,我也答應,同意他搬進來。」
「他哪一次生病不是我在照顧?您知道他生病的次數嗎?您當然不知道,因為他不好意思告訴你,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我知道。」
「每一次他想見我,我嘴上說著忙,忙完了,不也抽空回家了嗎?」
「我是冷落了他,因為我不想這麼快喜歡上他,我有自己的步調,我不想讓自己當時的反對看起來像個笑話。我們已經訂婚了,我們已經住在一起了,他想要的我能給的我也已經全部都給了,我就這一點要求,難道也不可以嗎?」
「說愛的是他,現在說不愛的也是他。當初說你們要訂婚的是您,現在說你們不用在一起的也是您。那我算什麼呢?我什麼都不算,我沒有權利選擇自己的愛人,沒有權利選擇自己的愛情,我甚至連如何進行自己戀愛的節奏都不可以。」
「所以小九,你想說什麼呢?」顧奶奶直視著他,「你是想說你現在愛上了小悠,所以不想和他分開嗎?還是想說,你不甘心這麼突然的和他解除婚約。」
顧酒辭自嘲一笑,眸色深沉,「我沒什麼想說的,我有什麼說話的資格,我的話重要嗎?不重要。從頭到尾,我們倆的婚姻,決定權就不在我的手裡而在他的手裡,他喜歡我的時候,您為他穿針引線,他不喜歡我了,您也只會告訴我不要為難他。那我能說什麼呢?」
「我出門了幾天,再回來,他就說要和我分手,和我解除婚約,我自己還沒有放棄,還在努力的挽回,還在檢討我自己,可是您呢?您卻和我說,讓我不要為難他,讓我放棄。那您一開始為什麼還要讓我們訂婚呢?我的婚姻對你們而言就這麼不值得被尊重,隨便說定就定,說散就散嗎?」
他站起身,負氣道:「我贊同您的話,也支持您的決定,本來我們就不該在一起,現在分開了也正合適,如果日後,他真的和我哥在一起了,我會好好叫他一聲嫂子的。」
顧酒辭說完,轉身出了門。
顧奶奶看著,滿眼惋惜,她張了張嘴想叫住他,話到嘴邊,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就算叫住了又能怎麼樣呢?她想。
顧酒辭說的並沒有錯,她確實是這樣的,當時唐子悠說他喜歡顧酒辭,所以她回家後就和顧酒辭談了話,不顧他的意願,強行讓他們倆定了婚。
現在她聽到了唐子悠和顧酒辭的對話,看到了他們倆今日的相處,她能感受到唐子悠對顧酒辭的躲避,因此她再次把顧酒辭叫到了她房裡,想讓他不要為難唐子悠。
在唐子悠和顧酒辭之間,她確實是偏向唐子悠的,她怕自己有負於故人的託付,生怕唐子悠受到一點委屈,尤其是來自自己家的委屈。
所以就算她叫住了顧酒辭,又有什麼用。
不過是顧酒辭說的,他們倆的事情,決定權從來不在他,而在唐子悠手裡。
顧奶奶嘆了口氣,一瞬間,不知道自己是對是錯。
顧酒辭出了門,直接開車去了酒吧。
他熟門熟路的走進包廂,點了酒,開始喝。
「怎麼了?」包廂門被推開,酒吧老闆李紹走了進來,「喲,誰又惹著你了?一臉火氣。」
顧酒辭笑了一聲,「我還有火氣嗎?我哪敢有火氣。」
李紹在他旁邊坐下,「不是火氣,那是悶氣?」
顧酒辭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