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以為顧酒辭很討厭他,可顧酒辭卻是愛他的。
他曾經以為他早已扔了他的戒指,可是顧酒辭卻一直戴著。
他把一切都藏得太深,他看不到,所以不安。
可是現在他看到了,他又在拒絕。
他以為自己放下了一切,卻又把自己困在了自己的錯誤中。
他還是在負重前行,他還是不是他本來的樣子。
那如果是本來的他,最開始的,他最熟悉的自己,他遇到這種事情會怎麼辦呢?
唐子悠想了想,他覺得自己大概會接過顧酒辭的戒指,和他說,「沒關係,反正是我先喜歡的你,是我一直在追著你,所以,現在追到了,就很好了。」
他從來都不是過分計較與矯情的人,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他奮力朝對方跑去,那麼,對方只要在他筋疲力盡前接住他就可以。
甚至他已經筋疲力盡了,只要他還沒有調頭離開的太遠,對方重新走到他的身邊,他都可以接受。
他本就是這樣的人,赤誠,大方,勇敢,也不計得失。
所以他敢主動去喜歡顧酒辭,敢一直一直不放棄的朝著顧酒辭奔去。
這才是真正的他,不是自私的枉顧對方意願只希望能綁住對方的那個他,也不是犯了錯就裹足不前,生怕自己會重蹈覆轍的那個他。
他本應該是燦爛溫柔、不為難別人、也不為難自己、勇往直前的樣子的。
唐子悠慢慢笑了起來。
他抬起頭看著面前的人,顧酒辭明顯很緊張,攤著手等著他的答案,細密的雪花落到了他的手裡,變成了雪水,沾濕了他的手心。
唐子悠沒有說話,轉頭去看自己的爺爺。
這真的是很好的一年,他想,新年快樂爺爺,今年,我應該也會過得很快樂。
他在心裡說完這句話,沒有理顧酒辭,轉身往回走去。
顧酒辭不明白他怎麼突然一句話不說就走了,連忙收了手想去追他,卻又在離開前想起什麼的認真朝唐爺爺鞠了一躬。
「之前是我不好,不過今後,我會努力好好照顧他的,您放心。」
他說完,這才轉身去追唐子悠。
唐子悠站在墓園門口,明顯是在等車,顧酒辭連忙開了車過去,「上車吧,下雪了,車不好叫。」
唐子悠看了他一眼,拉開車門,坐到了後車座上。
顧酒辭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道,「你還沒回答我呢。」
唐子悠沒有說話,低頭去看手機。
顧酒辭心道這是什麼意思,不說話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他鬱悶的準備發動車子,卻突然意識到什麼的回頭看向唐子悠,「你沒有拒絕,沒有拒絕是不是就是同意的意思?」
唐子悠沒有說話。
顧酒辭瞬間欣喜了起來,卻又不敢多說什麼,轉身開車離開了墓園。
唐子悠不著痕跡的看了他一眼,低頭笑了起來。
等到了家,顧酒辭停好了車,見唐子悠開了車門,立馬攔了過去。
他重新掏出戒指遞了出去。
唐子悠拿走了屬於自己的那枚,仔細看了看,最後收了起來。
「不戴嗎?」顧酒辭戰戰兢兢道。
「為什麼要戴?」唐子悠反問他,「拍古裝戲戴這種戒指合適嗎?」
顧酒辭:……
顧酒辭只好把自己的鏈子也遞了出去。
唐子悠接過,裝進口袋,進了屋。
顧酒辭追上他,問他,「所以你是原諒我了嗎?」
「我不是早就原諒你了。」
「那你願意和我重新開始了嗎?」
「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