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闻言,神情怔了一瞬,白嫩温软的眉眼顿时凝出讽刺意味,她冷笑着出声,不知是在夸赞,还是讥骂,“真是阴毒。”
明明可以一击必杀,非要痛苦折磨。
沈羲玉却是像是听见这世间最得当的夸奖般神情愉悦。
他轻笑着,抬眸反问,“那你呢?伙同他一起羞辱我,我又该用怎样阴毒的手段对付你。”
话毕,又一只蛊虫缓慢爬上他的指尖,慢吞吞地游移着,似乎对外界极为好奇。
少女没有马上回应,甚至都没有看蛊一眼。
一旁的店小二替她拿了只干净的木勺,她盛了碗粥,喝了一口后抬头,“你可以现在就下手。”
少年闻言眸子眯起。
“只要一会儿楚瑾回来没看到我不会起疑。”她伴着小菜,腮帮子微微鼓起,隐约浮现出咀嚼的动作,“我想,你应当不愿被人知晓你蛊术了得一事吧?”
对于武艺不精的沈羲玉而言,蛊,就是他唯一的保命符。
纵使蛊术可怖,足矣以一敌百,可一旦人有了防备,效果自然会大大缩减。
沈羲玉静静地注视她片刻,唇角弧度越发上扬,他乖巧地笑着,嗓音柔和,“鲤鲤说得是。”
黎鲤瞥他一眼,没吭声。
见人就唤阿姐,如今她不让叫,他就改口鲤鲤以示亲近。
不愧沈羲玉,撒娇示弱的一把好手。
“——阿姐!”
一刻钟后,突然冒出一道嗓音吸引客栈中所有人的注意,来人身着一身青袍,手中拿着不少行囊,此刻正艰难地一步一步朝他们走来。
楚瑾极为吃力地将行囊放在桌边,喘着粗气坐下,打开折扇不停扇风,“早知这么难般,方才就不买这么多东西了。”
“你这是…”黎鲤微蹙眉。
少年兴致冲冲地开口,神情颇为兴奋,桃花眸亮晶晶的,“我以后和你们同行,理应同吃同住,所以我把行李都搬来,和你们住一家客栈!”
沈羲玉听着,不动声色地打量楚瑾。
绛紫锦袍已然换了一身,行动间隐约透着皂角的清香,应当是方才刚沐浴过。
不过一点白粥沾到衣衫上,寻常人擦擦便也罢,讲究些换一身衣服,他倒好,直接沐浴后才来。
喜好干净,讲究至极。
不似一般商贾之家。
他嘟囔着,又轻声问,“沈兄,你同我阿姐如何相识的?当真如阿姐所说是穷的只请得起她这么一个医师吗?”
他嘟囔着,又轻声问,“沈兄,你同我阿姐如何相识的?当真如阿姐所说是穷的只请得起她这么一个医师吗?”
他嘟囔着,又轻声问,“沈兄,你同我阿姐如何相识的?当真如阿姐所说是穷的只请得起她这么一个医师吗?”他嘟囔着,又轻声问,“沈兄,你同我阿姐如何相识的?当真如阿姐所说是穷的只请得起她这么一个医师吗?”他嘟囔着,又轻声问,“沈兄,你同我阿姐如何相识的?当真如阿姐所说是穷的只请得起她这么一个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