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引章点头笑道:“我就再留三天,如果找不着合适的,也只好白跑一趟权当游山玩水了”
“不不,您放心,一定不会白跑,不会”地保笑眯眯的说着去了。
引章没想到,这个地保还真有些门道,第三天临旁晚时,那地保笑嘻嘻的便来了,一来便恭喜个不住,说是灵石村袁员外答应了多卖三百亩,总共五百亩,问引章是否还要?
引章自然要的听了十分高兴,转念一想又觉疑惑,笑道:“这可奇了,这袁员外原先只卖二百亩,怎么一下子又要多卖三百亩,差别有点太大了吧?”
地保似是早料到她会问,从容道:“公子有所不知,袁员本来就要上京城跟做官的儿子享福的,嫌家里的田地太多,有的不便打理,所以才要卖掉一部分。只是本地人少,多了也卖不出去,所以他老人家只说了要卖两百亩——就那二百亩若不是公子您来,还都没人问津呢袁员外一听说公子想买多些很是高兴,这不就答应下来了?”
引章一听也有理,点点头笑道:“那好,明天咱们就一起去瞧瞧吧”
第二日去了才知道,袁员外多加的那三百亩土地是山谷地加两旁的坡地,虽然跟山脚的那两百亩连成一气,但质量上可不一样。
王效珍见了便有些恼火,气急败坏埋怨那地保为何事先不说清楚?那三百亩跟这两百亩根本不能比嘛他这分明是耍滑头,匡人地保只是陪着笑,三不着两的解释。
引章忙制止了王效珍,她虽然也有些意外,不过一想也觉正常。不然,上等的良田人家能一下子卖这么多吗?世上有几个都像那献世宝一样?更何况,种植颜料花草又不挑地,也要山气滋养更好于是细细查看一番,当时便定了下来,第二天双方便签订了买卖契约,交了钱款,拿了地契,成交。
这一来,引章反倒不急着走了,带了王效珍和那两位种植能手实地考察了一番,划出范围,哪一片合适种什么,大概有个定数。又划了一片较为平坦的地方预备建房造屋,以备工人住宿、原料采集晾晒粗提色等等。忙完了这才赶回杭州。
回到杭州,不过四月二十三日,各方掌柜账房都还没来,引章正好可以腾出时间来料理染坊的事。因为染坊坐落黄山脚下山麓,故就取名黄山染坊。
回到杭州先是见了那两个留下办事的布庄分店掌柜,染丝线的房屋找了三处,染坊的人手也找了十来人,经王效珍看过之后,选定了一处两进的院落,靠近北门,因地方较偏,价钱也便宜些,雇佣的人选定了十个,回禀了引章,引章没什么意见,只吩咐王效珍往那边派一个管事的,着手购买颜料和丝线及所需各种器物,这就开办起来
再说到黄山染坊那边,预备大部分人在当地雇佣,还需从清水镇骆家庄调几家人过去,其中最好有一个能够领头管事的。
还有就是购买各种种子、树苗。这事交给一道去了黄山的那两位较有经验的种植能手做,骆家财大气粗,出的价钱高,骆公子对人亦好,丝毫不摆架子,那两人也自愿意。讲好了去一年,教会之后便回杭州,工钱是每人二十五两。
安排好手头这些事,林小泉、丁凡、许志远、李长河、王效珍包括吴管家,各自带着手下大帐房,抱着总账本陆陆续续也都赶来了。其中只有丁凡是从京城昼夜兼程往回赶,到杭州时,已是五月初二了。
因每年都有一次年会、一次半年会,大家相互之间已经比较熟悉了。彼此见面,大家照例寒暄闲聊,大谈各处掌故及生意场上一些趣事。对于此行为何却不敢有半句猜测与打探。这是引章的忌讳。引章平日虽然好言好语,通情达理,从来不曾亏待过任何人,但规矩亦是不小,赏得重,罚得也重,倘若犯了规矩,训起人来也是丝毫不留情面的。先前丁凡便有次触怒了她,挨了好一顿训,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