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小少爷,小小姐跟您真是有缘,她可是少有主动亲近人的时候呢。”
我二哥楚九天在一旁叫道:“不公平,我也要抱妹妹。”说着就要抱还躺在床上的小三,吓的奶娘赶忙把小三抱起来。
我躲在大哥怀里,心说:那是,救命稻草呢,还不得抓紧了。深深的吸了口气,恩,不像娘身上香香的,也不想爹身上太阳的味道,楚云天身上有股淡淡的青草香,就像雨后草坪,那是我最喜欢的。又往里扎了扎,吓的他赶忙搂着我往床里退了退。我抬头冲他笑,他好认真的看着我,我静静看着他眼中那个小小的笑着的自己。过了好一会,他也笑了,捏了捏我的脸蛋,说:“小四,以后要一直对着哥哥笑啊。”
——大哥,那样不成,会面瘫的。
打那之后,楚九天就总跟我过不去,不是捏我的脸,就是在我好不容易坐起来的时候,在我的额头轻轻一点,让我轻松回到爬行动物时代。弄得我到后来一看见他就哭,不是那种梨花带雨的哭法,而是真正的嚎啕大哭,开玩笑,我不哭的大声点,怎么能把人招来?我们伟大的毛主席说过,要自力更生艰苦创业。如果招来的是大哥,我就哽咽着往他怀里爬,他每次都会很给面子的替我教训二哥。如果招来的是娘亲或者姥外公、外婆,我就哭着要抱抱,顺便一脸委屈的表情时不时瞟一眼二哥,这个时候大人们总是很语重心长对二哥说:“老二啊,妹妹这么可爱,你怎么能欺负他。”如果招来的是抹云或者奶娘,我……我就干脆掐一把在旁边看的一头雾水的小三,拉她一块哭,不哭出一个能管事的来,誓不罢休。谁叫她招来这么个小魔头,我哭,你也得陪着我一块哭!……好吧……我承认我是迁怒。
渐渐的苑里又传出,小小姐跟九天小少爷犯冲,一见他就哭,两个人搞不好八字不和。不得不说,那人搞不好还真有点半仙的潜质。
有人说我们小的时候总觉得时间过的很慢,而当我们老了之后又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这是我们体内的生物钟在作怪。是不是生物钟我是不知道,不过当我终于满周岁的时候,还是长叹了一句:终于一岁了。
抓周,对小孩子来说是一项很重要的活动。人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但其实很多人都相信,从孩子抓周的时候就能看出这孩子的将来了。谁都不知道到底准不准,但大人们都想自己的小孩将来有出息,只不过在这个时代,女孩子是不用有本事的,因此,抓周的物品多是些绣线啊,元宝啊,书本之类的东西,在花家还有代表悬壶济世的串铃。不过我娘可是不同的,她固执的在一堆东西中间加上了代表精明商人的玉珠算盘,甚至放上一把据说是太爷爷小时候用的匕首。
他们把我和小三一起放到床上,娘紧张又兴奋的站在床边,就连爹爹就在一旁她都不在意了,满眼都是我们俩。我想她真的是很爱我们,希望我们能有个幸福美满的将来。可是我很想问,娘啊,这些都准么?
我和小三无奈的互相看了一眼,她就扭着她的小屁股先向那堆东西进发了。她坐在哪看着摊在床上的东西,我坐在她后面看着她,我们俩心里都在琢磨,究竟拿点什么好呢?
小三先拿了个小巧的金元宝,身后的大人们发出一阵笑声,有人说:“这孩子将来定能大富大贵。”我点了点头,恩,钱确实是很重要滴。一转手,她又把毛笔抓在手里,大人们欣慰的笑着,女孩子嘛,还是琴棋书画,宜室宜家的好,可我想的是:这丫头不会是上辈子字写的太差,被我嘲笑的有心里压力,这辈子想要洗心革面了吧?——姐姐,您硬笔都搞不定,还毛笔呢。小三看了看娘,又看了看我,大概意思是,这就差不多了吧?我朝她笑笑,本以为她该爬回来了,没想到她把毛笔和元宝都交到左手上,右手反手一抓,看都不看就捞起身后的一个鸡腿啃了起来。我这叫一个汗,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