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就是随着他去了,这世上还能有什么大的过死去?”
我有些怔愣的看着她,心吗?原来都是心吗?心动,心痛,心死,再心动,我跟他之间,兜兜转转的,似乎连死亡,都已经跨越……可是这样一想,又觉得很可怕。一直是他,永远都是他。若是,我不爱了怎么办?若是,他还爱着怎么办?
原来,分开。不是最痛苦的结局。原来,曾经美丽的爱,最终变作令人嫌恶。这,才是最悲哀与心痛的。
当我被一声娃娃!惊醒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地走到林子里了。一转身,阿尘正跟在后面,朔月的夜晚,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他的眼睛,是亮地,就好像茫茫夜海中的一盏明灯:“娃娃,你别乱走。”
“你别过来!”我向后退了一步,心中依旧一团乱麻,理不清,想不明。
“夜里凉,快跟我回去。”阿尘不顾我地反抗,依旧是往前走了几步。
他进。我退,再进,再退。就是讨厌他这样!我都说。不要往前了。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怒怨,却转瞬间却被惊恐所取代。一脚踩空的我。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心中想着:谁他妈说悬崖边上不长树的!
手,被阿尘抓着。只是。因为我们之前尚还隔着一段距离,所以他只来得及抓住我的指尖和一段衣袖。另一只手则是死死的扒住了边上地一棵树。
“别怕,娃娃。很快就好了,别怕。”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想是吓坏了。可单是抓着指尖,实在不好用力,他的另一只手又腾不出来,只得叫道:“娃娃,你用力抓着我的手,我拉你上来。”
“阿尘,”我突然有点想哭,不是被吓的,单纯只是因为鼻头有点酸:“要是我们下辈子还这样,怎么办?”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快抓着我的手!”
黑夜中,有一颗晶莹的东西,落在了我的脸上……是泪么?我仔细的看着他……一双明亮地眼……原来,是汗。是我傻了,这种时候,谁有空悲春伤秋。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人才会想着,最重要的东西。
“若是下辈子……”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阿尘厉声打断:“闭嘴!谁耐烦管那么远地事。”
许是他过于激动了,拽着我的手晃了一下,本就只是握着我地指尖,这一晃,直接就滑了出去,只剩一段袖口在他手里。阿尘惊得瞪大了眼睛,突地松开原本抱着树地那只手,一把拽住我滑脱的手腕。只是没了着力地点,不能拉我上去不说,自己还往前滑了点。
身子一沉,我突然觉得脚尖蹭到了什么,疑惑的低下头一看,满脸的黑线。
上面的阿尘只看得到我低了下头,然后浑身一震,赶忙叫道:“娃娃,别看!别看啊。”
突然觉得之前那些想法简直是可笑之极,仰起头,我看着阿尘焦急的双眼,笑着道:“你先放手吧。”
“你做梦!”他难得咬牙切齿的跟我说话,今天居然一连两次,也算是破了纪录。
我说:“没关系,你放手。”
他的身子随着我一同,缓缓的向前滑。地面上没有着力的地方,阿尘试了几次,也没能止住势头,最后他极轻松的一笑,道:“这次,终于不用满处去寻你了。”
我也笑了,极绚烂的那种,笑颜如烟花般在他眼中盛开。这一刻,似乎什么都释然了。他在此刻,不愿放手,便已尽够了。
阿尘的眼神缠绵如细丝般包裹着我,渐渐的,变作了愕然,看着止住了下滑势头的我,他似乎一瞬间有点搞不清状况,眨了眨眼睛。
我手上一用力,把他往下一拽。滑出来的瞬间,这家伙居然还有时间反映,一把托住我,自己先着了地。只是一落地,又开始傻愣愣的看着上面突出来的那片土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