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东西还是你最清楚。”他由衷地说道。
将手电塞到他手里,虞漪轻声地叹了口气,“去看看电表吧。”
打开电表箱,辰恺将手电咬在嘴里,开始寻找电路。
“还是我来吧。”虞漪将手电接过,替他照明。
“不是保险丝的问题。”
“难道真的停电了?”
“哎呀,蒋太太你们家里也没电啦?”
王太太穿着睡裙挤进两人中间,“是不是保险丝断了?”
“不是电表的问题。”辰恺说道。
“哦,物业也真是的,停电也不提前通知,害我洗澡洗到一半。”
虞漪对她微微一笑就要离去,谁知却被王太太喊住:“蒋太太,这一阵怎么都不见你?”
虞漪敷衍地笑着,朝蒋辰恺看了一眼。
“我还以为你们夫妻俩吵架,你回娘家了呢。不过回来就好,如果以后蒋先生再发脾气你就来找我,我可是认识妇联的人。”
王太太恶狠狠地瞪了辰恺一眼,“别以为我们女人好欺负。”这一句很明显是说给他听的。
“王太太,劳你操心了。”
“没什么,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好了。”
“哦,对了。”见两人就要进门,王太太似乎想起了什么事,“你们这回不会再放鞭炮了吧?”
鞭炮。
虞漪和辰恺对视一眼,立即轻笑了出来,很好,两人都回忆起来了。
“王太太,我保证今天你们家的狗不会再受惊了。”辰恺合上门,将一脸怀疑的王太太留在门外。
“你还记得?”
“怎么会忘。”王太太不在了,虞漪干脆笑出了声。
也是一次停电的夜里,两人拿出家里剩余的鞭炮在露台上燃放,害得王太太家里的狗大吠不止。王太太紧张地来敲他们的门,两人却窝在沙发上捂着嘴闷笑。第二天王太太严肃地告诉他们,由于他们的行为致使他家的狗流产了。哦,她敢发誓,王太太家的狗绝对是公的。
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辰恺也忍俊不禁。
“我当时劝你别放,可你偏不听。”
“拜托,是谁点的引线?”想赖在她身上?
脚底一滑,虞漪整个人朝后倒下。
“小心。”辰恺右手一抄,接住她的背,停止她下滑的趋势,“没事吧?”
他与她的脸只有十厘米的距离。
“我……大概踩到易拉罐。”
手电已经落在地上,黑暗中她能感觉到他正怔怔地盯着自己。
两人只是如此静静地看着对方,任对方的气息笼罩着自己,谁一低头或一抬头就能碰触到对方的鼻尖,或者唇。手电落在不远的地面,射出一条笔直的光线,但和无垠的黑色比起来则太微弱。些微的橘色令两人都能适应这种漆黑,也能在这漆黑中看清对方,甚至比阳光下更清晰。透过皮肤,血脉,看到……心。
“不要走,好吗?”
辰恺的请求如同竹林间迷惑人心的笛声,一字字地落在她的心底。
“我……”她正在动摇,心底的防线在崩溃,明知这次的心软会造成自己日后的悔恨,明知这对两人都没有好处,只是将过往一次次地重复,明知……但她无法拒绝。
房间突然大亮。
幸好。
虞漪长长地叹了口气,支撑着站了起来,“谢谢。”
只是一分钟都不到的停驻,却宛若几个世纪似的。她还是比较喜欢澄亮的环境,将问题暴露得清晰,将暧昧隐藏得彻底。
辰恺摊手,有点不知所措,他知道他的问题她不会再回答了。
有时,机会只是一瞬,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