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让那些人把侯爷绊在屋里了。”
十一娘听了不由笑道:“侯爷是那种人吗?他要是那种人,乔太太又何必来说那样一番话?侯爷又何必事后
嘱咐我‘小心地滑’?”
这句像谜语似的话,她也是想了很久才想通的。
徐令宜是在表示对自己的满意的吧?
在自己言词温和却落落大方地驳了乔太太的话后,他表达了对自己处置这件事的满意,甚至到了太夫人的屋
里,都一直保持着那种愉悦心情……是不是可以理解,他更看重的是妻子处置家族事务的能力,而不是在床
上的表现呢?联想到元娘,十一娘觉得自己隐隐有点明白。
元娘算计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妹妹做继室。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徐令宜会立庶废嫡,她担心的是谆哥
会不会安全的长大成人,担心的是继室所生的嫡子会不会对谆哥产生危险……有一种说法,最了解你的人不
是朋友,而是敌人。徐令宜和元娘,是某种意义上的敌人。
她侧面地在向十一娘证实徐令宜是个怎样的人!
琥珀自然不信十一娘的话,欲言又止。
十一娘只好笑道安慰她:“你放心。侯爷虽然年纪不大,却是个成熟稳重的人。”
有些话,只能说到这个份上。
徐令宜胸中自有沟壑,并不是个为些小事发怒的人,更不会因为被人拒绝就觉得世界崩溃了,然后像个毛头
小伙子似的非要干些什么才觉得挽回了自尊。他有自己的原则,有自己对事物的看法,用不着为了证明什么
而去坚持。是一个从骨子里透着强大自信的人,一个真正有着钢铁般意志的人。
十一娘两世为人,只在那些站在世界巅峰的巨人身上才看到这样的品质。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这样的人相伴!
她觉得很荣幸。
至少,这个人能沟通。
而大奶奶看十一娘表情很认真,松了一口气。
她是在担心自己和五娘吧?
十一娘思忖着。
自己这边却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昨天常九河还来找她支银子。雪下得太大,田庄里的屋子坍塌。他穿
着件面子泛油的黑棉袄,哆哆嗦嗦地站在门口:“只支二两银子就行,我暂时搭个草棚子过了这冬再说。”
既然连房子都塌了,还有什么值得偷得。十一娘就让他带着老婆孩子回金鱼巷去住:“。。。。等雪
停了再说。免得把人给冻坏了。”
常九河十分感激,眼角都湿了,谢了又谢。
他的到来提醒了十一娘,她让琥珀去给万义宗带信,让他们一家也避到金鱼巷去。还让琥珀带了十两
银子给刘元瑞家,让她安排好伙食。
如今听大奶奶这么一说,十一娘想起五娘刚刚开张的生意来;“。。。这样大的雪,生意只怕会受影
响。”
“谁说不是。”大奶奶长叹一口气,“说是开张几天,每日不过几文钱的生意。”
“总要守段日子才能慢慢好起来。”
大奶奶点头,两人说了些闲话,看着天色不早,起身告辞。
十一娘送她出门,反复叮嘱她:“要差人去十姐那里说一声。她的脾气硬,免得吃眼前亏。”
“你放心,我会悄悄跟她说的。摊上这样的人,我们也没有办法。我看王家老夫人对十娘很是着紧,
只希望她看着十娘这样懂事的份上,能怜悯她才好。毕竟这样的事要是传出来,王家的体面也完了。”
这毕竟不是在她那个世界,只能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