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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2 / 5)

,即使凝聚了全部技巧去描述自己与“个体父亲”之间的纠葛,可仅此亦无法赢得文学的世界性。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父亲”的缺位(2)

我们往往会夸大“自己所知事物”的客观性。“我所知道的事情,他人也应该知道”——我们很容易陷入这一推理上的圈套。

事实恰恰相反。倒是另一种情形更为常见,即“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他人也不知道”。

我们因自己的兴趣而去注视的东西,会随着社会集团的改变而发生变化。然而,无论社会集团如何变化,我们“拼命想要把目光从上面移开的事物”却丝毫不变。因为只有那些关系到人类存在本质的事物,人们才会有组织地挪开视线,回避它的存在。

有些事情,是我们不愿意去了解的。譬如“活着就对身体有害”,譬如“想要的东西只能通过别人的给予才能得到”,譬如“当我与世界对立的时候,则是世界有理”,譬如“我们之所以无法实现自我,并非因为‘某种强大的邪恶力量’在从中作梗,而仅仅是由于我们自身的无力和无能”。于是,我们拼命地试图转移视线。

但是,因不愿了解某事而拼命转移视线,正是因为深知自己不愿了解的是什么,才可能做到的。明明知道,却又不愿知道自己已经知道的事情。

因此,当人不能顺利描绘出“某个事物”时,这种不能的状态常常是普遍的。实际上在很多情况下,人们并非被“了解之事”和“能够之事”,而是被“未知之事”和“不能之事”紧密地维系在一起。

人类在“父亲缺位”的情况下,无法对世界进行总括性的记述。话虽如此,人类在现实世界中是绝不可能与“父亲”邂逅的。“父亲”是对我们的无能状态加以规定的原理,所以,是不可能与那样的东西邂逅相遇的。

我们在现实中能够遇见的,仅仅是“无能的神”、“受伤的预言家”、“被砍头的王”、“失去效用的‘神的无形之手’”、“软弱的父亲”、“压抑的革命党派”等“父亲的仿造品”而已。

尽管如此,我们仍然会抱住它们不放。

这是因为,如果没有“父亲”,我们就无法站在高处,以纵观全局的视野去进行“定位”——比如自己现在处于世界的何方,发挥着什么作用,并向着何处进发等等。没有定位地图,我们便无法决定是前进还是后退,抑或静静地坐下。

然而,也存在着极少数认为没有地图也总会有办法的人。

村上春树(与弗朗茨?卡夫卡一样)就描绘了这样一种过程——“我”被放逐到一个没有地图、也无从得知自己所处位置的场所。尽管如此,“我”依然定下了当前的目的地,迈开了步伐,辛辛苦苦地学会了使用偶然拾得的道具,从邂逅的人那里最大限度地搜集关于自己位置和作用的信息,并最大限度地谋求援助。即使“我”的步伐坚持到了故事的末尾,也只能就足迹所至的狭窄区域制作一张“手绘地图”,并就此落幕。

虽然微不足道,可我觉得这也是十分重要的工作。

若是想制作一张没有“父亲”的地图,那么就得靠大家一起,把各自走过的范围——“这里是确定的”——绘制成有限的“手绘地图”,并汇集成“地图册”,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而世界上与我抱有同样想法的人一定还有许许多多(也可能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多)。

“在父亲缺位的世界里,被放逐到没有地图、没有指针、没有革命纲领、没有‘政治性的正确行为规范’手册等这样一种一无所有的状态中,尽管如此,我们能否在这样的状态下成就‘某种善的事物’?”

这便是悄然流淌在村上文学中的“设问”。

在没有通用的“善恶”标准的世界里实施“善行”。在没有绝对的“正误”标准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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