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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1 / 5)

大话童年

在我的小学生涯的一节课堂上,老师怂恿着大家都上讲台去谈谈自己的理想。当时我走到了讲台,却觉得没有什么可谈;所以我什么也没有谈。我听着看着前排好伙伴善意的小声的,甚至带上了手部脸部夸张的动作表情,显得特别着急的什么医生教师科学家之类的提示而仍然无动于衷。

其实那是一个我从小就开始认真去思考过的问题,可怜的是,我至今没有得出能让我自己满意的答案。

我的理想是什么呢?

人类个体是受制于由个体所组成的群体社会的。个体必须在顺应社会规则的前提下求得生存与个体欲望的满足。人类的个体本性就是个体自由,而人类的社会本性是被压制的个体自由。我们的父母们这样活着,同时也在竭力的承担着那种责任:引导我们顺应社会规则而生存下去的责任。父母给予了我们生命,也同时认为自己应当承担着这一份责任。爱的本能驱使着他们承担了、承担着。于是我们必须顺应他们的意愿去生活、去学习、去接受所谓的教育所谓的道德所谓的社会规则等等。于是我们几乎必须顺应他们所认同的社会规则所要求于个体的一切。

我接受了父母所给予我的生命,却不能接受不属于生命本身却附加于生命的其他东西。生命是我的喜悦的源泉,而附加于生命的附加物却是我极为沉痛的悲哀。

我感受到成长是一个逐步迷失的过程,是个体自由心灵被完全异化的过程。

我常常自欺欺人的感觉:其实活着的人都在坚守或者等待一份理想的实现:有的清晰,有的模糊,有的无可描述。。。。。。

但事实上,理想是我们已经失去的,而不是我们所要追求的。

理想竟然从来不是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词汇。

他们所谓的理想不过是一种他们施加于我们的成功的异化。

我感受到:人生是可喜的,充满了美妙的幻想与美好的回忆。同时我感受到:人生是可悲的可恶的,人生不过是一个随着成长而最终被完全异化的过程。

马大胡子说过:在其现实性上,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人是来自于生活的。。。。。。

我想到人如何可以成其为人,如何又不成其为人而又仍然尴尬的仍旧是人。我绝望的发现:从来没有过个体的存在。生存就是自杀。

在我上学的时候,我就感到了人生的悲哀之处,只是我还无以言述。。。。。

我常常想:我们就这样心甘情愿的接受了我们所称之为生命的这一切。

而所谓的生命,那几乎从来不是我们自己的生命。

在那个体与群体的聚合与连结中,有那为个体设置好的位置与轨迹。个体不愿意遵循,便是自绝于世,去选择与群体无关的生命与生活;个体屈服并遵循,便是失去了自己,完全沦为由个体所聚合的群体的一部分。

当我回想起自己的童年的时候,我常常为自己搞不清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苦恼万分。但其实并没有过个体的存在,并没有过我自己的存在。自己只能是存在于成年并懂得自发思考以后对此有意的反抗之中。

很长一段时间,我不知道我该如何来实现我的反抗。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王小波的文字。我发现世界上竟有过这样一个能够好好的把握着活在自己的生命里并如此精彩的讲述自己的生命故事和文字故事的人。他是能为我所崇敬并爱慕的一个人。

也许只是太傻气的缘故,我小时候,竟常常要想一些很过分的问题。我一直疑惑于自己的出生与存在,觉得很虚假。

小时候,我梦见自己躺在一块顺流而下的木板上,在一片黑暗中,我漂流、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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