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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1 / 4)

那时候,肖茜一家住在楼上。她年纪比我还小,甚至都不大下楼来。只是金根常常上楼去,跟她比较熟悉、要好。我常常看见他们两个搬出两张圆圆的小木凳子,两个人坐在楼上,透过木栅栏,看着楼下的动静。那时候,也没有什么吃的,他们也就是坐着看一看。而我,总是很孤僻的一个人走走,望一望上下四方,就偶尔看到了他们。

其他小伙伴们都还没有来到,肖茜就和她爸爸妈妈一起搬到城里去了。

其次是桥乃古姐弟,他们的爸爸妈妈离婚,就都跟着妈妈去浏阳了。

然后是陈慧陈何良姐弟。他们其实是我表侄女和表侄子,是我表姐的子女。但那时候,我总是跟其他的伙伴们一起欺负他们。因为我常常看见我妈妈拿东西给他们吃,看见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接受我妈妈给他们的零食。当时我并不知道他们是我的亲戚,我对他们感到很生气。我还串通了其他小伙伴,在他们家的门上和我看的路过的学校的所有的门上用粉笔写着:陈何良吃滴滴。当时滴滴二字,意为羊屎,因为粒字我们那时候还不会写,在我们那地方的土话中,滴跟粒同音。而羊屎就是一滴一滴的。我觉得这是对他们的极大侮辱,而他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们擦掉了那些字,而我又重新写了上去。终于他们忍无可忍,从不远处他们外婆家招来了几个大孩子,即我的姨父的兄弟的儿子,还串通了老趟子等年纪比我小的其他小伙伴一起报复我。一下午害得我哭了三次。我找不到我姨父的兄弟,就找到了老趟子的妈妈,向她告状说:你们家老趟子和别人一起欺负我。

再然后是在小时候对他的印象不是很深的陈小光。他爸爸和哥哥,都是在学校教书的。他在学校家属楼住的时间很短暂,我后来都几乎忘记他也是在学校家属楼住过的。他的年纪比我哥哥还大。小时候,他跟我们基本上没有什么交往。只记得有一天下午,我哥哥当众宣扬,他小学四年级了还是穿开裆裤的,我们都笑的前仰后合。

我读中专的时候,曾经有一回跟他一起去同在南昌的学校上学,到他的学校南昌大学去过一次。他请我在那里的食堂吃了顿早餐。听说他现在在市里的烟草公司,混的不错,待遇优厚。而他那我印象中的赌鬼老爸也一直是抽他拿回家的香烟。

最后是邓朋邓鑫兄弟。他们来的还算早,但还是读小学的时候就搬到县城去了。我记得那时候,家里还没有买电视机,我常常晚上到正好住在我家楼上的他家看电视。但有一回竟掉到门口的沟里,沟里很深,又脏又臭。我爬都爬不上来,就大哭大叫。我爸爸妈妈闻声赶出来,打着手电筒,看到我的冤屈状,没多久就买了部电视机。我就再不用上楼了。

邓鑫那时候老是给金根欺负的哭。而他妈妈给我们讲的一件事,我却还记得:有一回,他对他妈妈说,妈妈,你快过来,我告诉你一件好事。而他妈妈一过去。他就从背后用手抓了个臭屁塞捂在他妈妈的嘴里。

他们兄弟的爸爸是个体育老师,人很高大。妈妈也是本校老师,那时候,他妈妈好像是患上了胃出血。有一回,痛的扑在二楼门口的栏杆上,而吐出的血点也滴在了楼下。

他们搬走以后,还来过好几回学校找我们。有一回下午,我们还一起去到河流中游泳。

长大以后,我们很少见面。有一年,我出席了他们家的房子竣工酒席,只是为了去看看他们。竟没有看到他们,而他们也没有看到我。

邓鑫后来还见过两次,邓朋则只见过一次。我记得邓朋最后那次到我家时的样子和情形。他和小时候的样子已经很不一样了,变化很大,竟比我高出一个头,模样变化也很大。我爸爸看到,竟不知道他是谁。我几乎不能从他长大后的面容中找到一点与记忆中的面容相比的共同点,而我也竟体会到那种距离感与陌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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