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时候,在父母的鼓励下,我们常常跟着许玉民一起跑步,学打拳。在跟着他出校门口沿着大马路跑过一大段路程之后,我们又回到了学校操场。他将我们一个一个隔开一定距离,并排成他所要求的方阵。我们便开始操练他所展示的武术招式。
那时候,我们几乎天天跟着他跑步练拳。但是最终我们中并没有任何一个能够象他一样快速连贯而完整,并显得劲道十足的打出一整套拳法路数。他很少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整套的武术,但他每次表演的时候,总能赚来阵阵吆喝,令我想起那些江湖上卖艺的家伙。但是作为他最不得意的一个弟子的我,甚至连腾挪跳跃踢腿扫腿出拳的简单动作都没有学会。我只学会了如何握拳,并觉得他那握拳的手势并没有威慑力。而且按照他的要求,我觉得把大拇指放在拳头的外面实在是很危险。我于是加以改进,将放在拳头外面的大拇指放在了拳头里面。
他总是对我们说锻炼身体就是要坚持。然而,后来他走后,我们却并没有坚持多久。在每次跟着同伴们跑出学校大门口的时候,我总是感到一种羞耻心的存在。我虽然年纪尚小,但我还是懂得在那当年学校周边挑着大粪扛着锄头早早出门的农民们看来,我们是颇为怪异另类的一群人。
后来,还有一个天天在楼梯间转角的平台上举重的体育老师,叫做聂光成。人很高,有点黑黑的。我们常常看到他很早就在家属楼楼梯转角的平台上举重。他举起的那些套在那根大铁棒左右的任何一个大大小小的铁盘盘都是我们中的某些小伙伴拿不动的。他就是卸下所有的大小小的铁盘盘,只剩下那根孤零零的大铁棒子,我们中一个又一个轮流上阵的小伙伴,无论如何也都抬举不起。他很热心的教我们怎样是挺举,怎样是抓举,但是我们只能拿着砖块来演练。
我们对他除了刚开始的好奇心,实在没有什么更多的兴趣。不久,我们就听说他调动到别的学校去了。
狗
记得家里曾经养了只黑狗,胖胖的,很忠实,常常跟着我们去上学,可惜还没有养到很大就失踪了。
还有一条黄狗,养大了,瘦长的,高高的,跟了我们有一两年,后来也丢失了。
小时候,我很喜欢狗。我一直很羡慕桥乃古。那时候,他家养了一条又高又长的母狼狗,非常的听话。狼狗脖子上系着小铃铛,听到桥乃古叫唤,狗一跑铃铛就发出远远可听到的清脆声响。狗和铃铛都是他一直在向我们炫耀的宝贝。我知道,那狗是不会听我的话的。但那铃铛,也许是爱屋及乌的缘故吧,我一直预谋着想把它偷来。有一次,他叫我们所有的伙伴们都跟他一起出去玩,我便想到可以借此机会偷他的宝贝铃铛,我于是说我不想去。
我看到他跟伙伴们都出去玩了,我站在通往他家的那个木楼梯下,感觉到心中的蹦蹦跳,我窝啊窝的叫着引那狗跑下来。但当清脆的铃铛声中那狗气喘吁吁的跑下来,怔怔的望着我,我也望着它,我却忽然想到那狗会咬我。我于是反反复复的想来想去,犹豫着。最后还是又窝啊窝了一次,抱着了那只重新兴冲冲跑回来的狗,摸着它的头开始解脖子上的铃铛。但我却解不下来。解了好久,我怕他们回来发现我的丑事,我就悻悻的走了。
那个时候,我真的太想得到他那宝贝铃铛了。那时候,伙伴们谁也不敢背叛老大桥乃古。我很怕桥乃古知道我的事,更怕别的伙伴们知道了我的丑事。所以从那次失手以后,再也不敢打那主意了。 。 想看书来
养猪
扯猪草,是那时候几乎所有农家子女的家务。我舅舅的女儿,每天都有任务,每天都要扯一大筐猪草。我们家住在学校,算不得农家。在学校里,也不方便养猪。到了舅舅家的时候,舅舅当然不会让我们去扯猪草。但我们常常跟表妹们一起外出扯猪草。田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