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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你打算准备研究所考试吗?”
阿不思熟练地拣选豆子,在炉里放进些许干果打算一起烘焙。
“看到泽于常常抱怨写论文跟跑实验的事,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我笑笑,吃着自己做的松饼,不自觉看看墙上的日历。
十月七号,这天好像有什么意义?想了半天却想不起来。
这些年来我跟许多怪人当了好朋友,我发觉学历跟人生快不快乐没什么关系,重点是一个人生活的态度:能不能幽默地看待自己、以及这个世界。
我想,冲煮一辈子的咖啡,或许就是我跟阿不思的浪漫吧。
“阿不思,你一直都没跟我说过,当初弯弯为什么会被你从阿拓那边抢走啊?阿拓跟我说的版本模棱两可,什么努力就会成功啊我根本不信。”
我突然想起这件事,乱点王老板也凑了过来。
乱点王仍旧在追阿不思,即使他后来知道他钟情的对象是个拉子。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每每使人疯狂。但谁知道接下来会又会怎样呢?
“原来思萤喜欢的人的前女友是被你抢走的?怎么抢的?”
泽于好奇地抬头,放下杂志看向柜台。
他打算念博士班,看看能不能让近视破表不用当兵。
“阿拓的秘密,最适合由专业的人体师来保管。”
小才一边说话一边从鼻孔喷出七彩泡泡,肩上的鹦鹉嚼着槟榔。
他现在是驻店高级人体师,每个礼拜收票公演的时候都吸引满屋子的掌声,偶而还会去东门城下免费表演。
“居然还有这么一回事,我要听。”
坐在小圆桌旁的阿珠跟技安张也感到兴致盎然。
他们都在网络上看过我写的故事,但这个问题的答案一直是个谜。
“这答案有这么重要吗?”
阿不思酷酷地说,但她已经无路可逃,被我们团团围住。
阿不思叹了口气,嘴巴才正要打开。
此时,技安张的鼻孔突然流出两杠汹涌的鼻血,大家全吓坏了,一时手忙脚乱。
“你怎么搞的?怎么说流鼻血就流鼻血?”
阿珠匆匆拿着桌上的卫生纸塞住技安张的鼻孔,阿不思则打开冰箱拿出冰块包在厚布里,压在技安张的鼻梁上。
“我有种很不祥的预感吶!”技安张发抖着,鼻血居然一时止不住。
突然店门叮咚打开,一个熟悉的、愣愣的面孔踏进店里,还背着一个大包包。
黝黑的皮肤,细长的双眼,还有那呆到不行的笑容。
“我就觉得奇怪怎么夜市的店收了,在市区晃了一下,原来是搬到这里。”
久违的爽朗声音,是阿拓。
大家全静了下来,自动让开一条路,技安张则缩在角落发抖。
“好久不见呢,刚刚回来吧。”我笑笑。
这一刻我已经期待、准备已久,所以没有特别激动。
只是,我手里开始忙着不停,先削了一个苹果,然后再将阿不思刚买的咸酥鸡一起丢进果汁机里。
“是啊,本想先去找你再去跟百佳要胡萝卜,不过找你找不到正在苦恼的时候,竟然在这里看到<;等一个人》的老招牌,真是巧了!我还打算骑去问暴哥哩。”
阿拓傻笑坐在柜台前,承认忘记我的电话号码。
离台前一天居然一个人跑去放烟火,你真没义气,然后去了非洲也没寄半张明信片回来,怎么?非洲有那么忙吗?忙着打猎还是剥人头皮啊?”我哼哼哼瞪着他,将一瓢生咖啡豆倒进果汁机,按下开关。
果汁机吃力地运转,颜色极其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