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下方杜聿則輕聲對程尋說了一句：&ldo;這話以後別再說。&rdo;
&ldo;什麼？&rdo;程尋訝然。
杜聿伸出右手食指，虛虛一晃，繼而又收起，小心提醒：&ldo;你莫忘了你是男子。&rdo;
程尋瞬間瞪大了眼睛，做一噤聲動作，連忙點頭：&ldo;知道了。&rdo;
杜聿輕輕一笑，不由地想起那次見她女裝的模樣。心口忽的浮上一個念頭：或許這就是人說的美而不知？
他第一次見到有姑娘不愛惜自己的容貌，把自己捯飭成這個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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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今日心情不錯，甚至難得有心情欣賞歌舞。
殿內舞姬伴隨著絲竹聲，翩翩起舞，美不勝收。
皇帝饒有興致問胡渚使者：&ldo;大周的歌舞如何？&rdo;
烏維欠身答道：&ldo;回大周皇帝陛下，大周的歌舞極美。但是在我們胡渚，也有好看的舞蹈，尤其是獸舞，兼具剛勁與柔美，比起大周的舞蹈，另有一番美。&rdo;
&ldo;獸舞？&rdo;皇帝微微一笑，眸中閃過懷念之色，&ldo;朕二十年前已經見過世上最美的獸舞了。&rdo;
言訖，他含笑看向了姚氏。
姚氏輕豈朱唇：&ldo;獸舞嘛，也不是胡渚獨有。&rdo;
如今的姚皇后，二十多年前，一舞傾城，讓皇帝對其一見傾心。
不過，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她如今貴為皇后，自然不能像舞姬那般，下場起舞娛人了。
胡渚使者既然提起了獸舞，皇帝揮一揮手，命舞姬換成獸舞。
少時鼓點節奏急促，原本如柳枝般柔美的舞姬神情忽變，動作中已經帶了殺伐之氣。‐‐正是烏維所說的獸舞，至剛至柔，美不勝收。
程尋常在書院，多與書本為伍，平時看到的才藝演出也不多。難得看見宮廷舞蹈，見舞姬衣袂飄飄，如仙如魅，看得格外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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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皇帝已與烏維等人談起了胡渚近況。
烏維輕嘆，答道：&ldo;謝大周皇帝掛念，如今戰事已停，百廢待興。休養生息數年，定能恢復胡渚雄風。&rdo;
皇帝嗤笑一聲，胡渚的現狀，他已經從寧將軍那裡知道了。本就物質匱乏，又經戰事洗禮，還能成什麼樣？
從皇帝的神色里，烏維大致能猜出皇帝的意思。他面色不改，輕聲道：&ldo;當日胡渚內亂，向大周借兵。全靠大周皇帝陛下仁善，借兵於我，才結束了胡渚內亂。&rdo;
皇帝淡淡一笑：&ldo;區區小事而已，喝酒喝酒。&rdo;
大周之所以發兵，主要還是因為胡渚答應了大周的條件。若非如此，又豈會出兵相助？
烏維自己將酒杯滿上，大聲道：&ldo;敬大周皇帝陛下，祝大周皇帝陛下福如東海，壽比南山……&rdo;
皇帝微微一怔，繼而哈哈大笑，指著烏維，幾乎要說不出話來：&ldo;壽比南山？哈哈哈！今日又不是朕的萬壽節，何來的壽比南山？錯了錯了……朕聽聞你烏維精通漢學，可見傳言不可盡信。&rdo;
烏維也笑了：&ldo;原來不能這麼說麼？烏維自負精通漢學，沒想到竟丟了丑。聽說大周人才濟濟，皇上剛開設博學宏詞科，新得了不少有才之士。烏維不才，不知能否討教一二。&rdo;
皇帝笑意微斂：&ldo;怎麼？&rdo;
他聽出來了，烏維說錯話是假，&ldo;討教一二&rdo;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