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來說，怎麼樣都好。
他下巴松松擱在她頭頂，低聲道：&ldo;我知道，我明白。&rdo;
略一思索，蘇凌又道：&ldo;我改日和你一起回書院一趟，拜訪山長他們。他們都盼了很久了。&rdo;
&ldo;才沒有，我爹娘都說了隨我。&rdo;
蘇凌又道：&ldo;過兩日就下旨。&rdo;
程尋抬起頭，再次強調：&ldo;欽天監選日子的時候，能不能讓他們選在明年春天？&rdo;
&ldo;嗯？&rdo;蘇凌微訝，&ldo;想在春天？&rdo;
&ldo;是啊，一年之計在於春。春天天氣正好，不冷不熱……&rdo;程尋說的很快，&ldo;不然秋天也成。&rdo;
&ldo;秋天會不會太趕了？&rdo;蘇凌皺眉，禮部來不及準備，婚禮肯定簡陋。他怎麼捨得委屈她？
&ldo;明年秋天啊！&rdo;程尋輕輕拍了他一下，&ldo;今年秋天都快過去了。&rdo;
想到繁瑣複雜的大婚流程，蘇凌點頭：&ldo;好。&rdo;
春秋之際，溫度適宜，確實可以。
蘇凌想起一事，主動道：&ldo;你崇文館的事情……&rdo;
&ldo;怎麼？&rdo;程尋退後一步，雙目圓睜，&ldo;我很喜歡做崇文館校書郎。&rdo;
初時一般，後來越習慣越喜歡，她甚至覺得這大約是最適合她的職位了。
蘇凌笑笑，有些無奈的模樣：&ldo;我知道，又沒說不讓你做了。你不用為了我犧牲什麼，我當初對你說過的話，現在依然算數。&rdo;
她喜歡學習，他就支持她學習。她想參加科舉，他幫她參加博學鴻詞科。她喜歡編輯校對那些書籍，也由她去……
只要她心在他這裡，人也在他這裡就好。
程尋瞬間明白他的意思，她心裡一暖，輕聲道：&ldo;蘇凌，我既然要嫁你，就會努力做好你的妻子。&rdo;
第114章 種種疑點
感情是相互的。他一直為她考慮， 支持她， 幫助她， 她也應該為他做些什麼。
蘇凌微微一怔，繼而輕笑， 一把將她攬入懷中：&ldo;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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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 蘇凌去崇德書院拜訪程淵夫婦。
程淵夫婦早知他要來，自是早早準備好。然而見他一身常服，還是微微一怔。待要施禮， 卻被蘇凌攔住。
蘇凌某種蘊著淺淺的笑意：&ldo;山長、夫人不必多禮。學生今日有事前來，是有事想求。&rdo;
程淵夫婦對視一眼， 雖然蘇凌阻攔，卻還是堅持行禮：&ldo;禮不可廢。&rdo;
蘇凌一笑， 將身子偏開， 避開了他們這一禮：&ldo;我今天是學生，也是晚輩。山長和夫人這樣，倒讓我心裡不安了。&rdo;
少頃，程淵夫婦請了蘇凌落座，又讓人上茶， 這才緩緩問起來意。
&ldo;二月的時候， 父皇下旨賜婚， 算是定了我和呦呦的婚事。&rdo;蘇凌輕聲道，&ldo;可惜先是姚皇后薨逝，後是父皇染恙，這婚事也就耽擱下來。若是父皇龍體康健， 只怕早就命禮部著手此事了……&rdo;
他輕輕嘆一口氣，甚是惋惜的模樣。
程淵夫婦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程淵問：&ldo;皇上的意思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