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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这矮胖道人又是“哧”地一笑,那瘦长憎人却伸出一双枯瘦如柴的手掌来,缓缓摇了两摇,像是在阻止着这矮胖道人想说的话,一面用一双此刻已自眯成一缝,那两道吊额短眉下的三角怪眼,望着杨孤鸿,一面慢条斯理、阴阳怪气他说道“你这小娃娃,说起话来怎地如此不讲理,明明是你鬼鬼祟祟的躲在人家车后,却又怎他说起人家鬼鬼祟祟了。”
他微一伸手,向杨孤鸿招了两招,尖声尖气地接着道:“下来!下来!老袖倒要问问你,你躲在人家车后,想对这班女孩子非礼呢?还是——”
杨孤鸿大喝一声:“住嘴。”
那些红裳少女一起伸手掩住樱唇,像是忍俊不住的样子。
杨孤鸿这一声大喝,虽然喝断了这瘦长僧人的话,却仍然毫不在意地接着说道:“无论如何,你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爬在人家车后,总没有安着好心,若换了以往,就凭你这点,老钠就该将你一刀杀却,但老袖自皈依我佛以来,心肠已比以前软得多了,怎忍心将你一个生龙活虎般的小伙子在还没有享到人生乐趣之前,就冤冤枉在的送了命——”
胖矮道人突地一声怪笑,哈哈笑道:“我说你这老和尚动了怜香惜玉之心是不是?好,好,看在你的面上,我不杀他就这一僧一道说起话来,就像是已将杨孤鸿的生死之事捏在掌心一样,杨孤鸿不由心中大怒,方待厉声叱责,哪知那瘦长僧人突地怪眼一翻,目光凛然向道人瞪了一眼,冷冷说道:”
你这老道怎地越老越不正经,哪还像个出家人的样子。“红裳少女一个个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那矮胖道人眼睛上眨,又耸耸肩膀,做了个鬼脸。
他面上肥肉累累,说话的时候,表情极多,那瘦长僧人面上却连一丝肉都没有,而且木然没有任何表情。
这两人一阴一阳,处处都极端相反,却不知怎地竟会凑到一处,但杨孤鸿知道自己此刻身入虎|穴,这两人形容虽怪异,但武功定必极高,也定必大有来历,显然就是李莫愁请来的久已归隐洗手的魔头之一,是以见了他二人这种不堪入目的样子,心里并无一丝轻蔑之意,反而十分戒备,甚至连怒气都不敢发作,要知道高手对敌,事先动怒,正是犯了武家中的大忌。
那瘦僧人目光一转,双目又自眯成一缝,盯在杨孤鸿身上,接道:“老袖虽然与你技缘,但是死罪可免,法罪却免不得,除非你能拜在老衲门下,那么老袖不但可以传给你一些你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功夫,而且还可以教你享受人生的乐趣。”
杨孤鸿强自按捺着心胸之间的怒火,剑眉轩处,仰天狂笑道:“好好,要叫我拜在你的门下,也并不难,只是你却先要说说你倒底是谁?也让我看看拜你为师是否值得。”
瘦长僧人阴恻恻一声长笑,笑声一无起伏,也不知他是喜是怒。
夜风凛凛,再加上这笑声,使得这寂静的山道,平添了不知几许森森寒意,只见这瘦长漳人一面长笑,一面冷冷说道:“你年纪还太轻,自然不知道老袖是谁?可是你的师长难道就从未提起过老袖和这胖道人的名字。”
笑声突然一敛,杨孤鸿只听“呛啷”一声,这瘦长道人反手之间,竟自将他腰间的戒刀抽了出来,迎风一抖,刀光如雪,这口又狭又长的戒刀,竟然长达五尺,比寻常戒刀几乎长了一半。
那矮胖道人“哧”地一笑,道:“你若是还不知道,我让你看看这个。”
语声未了,又是“呛啷”一声清吟,杨孤鸿只觉眼前寒光暴长,这矮胖道人手中便也多了一柄晶光莹然的短剑。
奇怪的是他手中的这口剑,不但剑身特短,而且又扁又平,连剑背都没有,却又比寻